“你叫葛荣?”那人冷冷地打量了葛荣几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似乎并不知道葛荣是谁。
葛荣心中微怒,目光之中寒芒暴射,若两柄锋利无比的冰刀一般深深地插入那开门者的心田,那人禁不住打个寒战。
“叫你去通知你们大人,有这么罗唆吗?”葛荣微怒道。
那人禁不住一呆,却想不到葛荣居然如此火暴,才不过一句话便如此凶,但他却为葛荣的气势所慑,虽然,他并没有听说葛荣这个人的名字,但他见过的大人物却绝不少,葛荣那种微怒的架势,那种逼人的气势却是他很少见到过的。
那似与生俱来的高手气势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他们的眼睛很亮,虽不明白葛荣为什么走后门而进,但他却不敢再问葛荣的话,只得极为不快地望了一下大门外那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冷冷地道:“你等着!”说完就要关门。
葛荣心头一阵冷笑道:“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若是因为你迟了误了大事,你们大人斩下你的脑袋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人心头一紧,脸上出现一片愠怒之色,但他的确被这一句话给震住了,对方的神态,与打扮及穿着都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他的确不敢怠慢,忙急急地关上门,迅速向府内跑去,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还是宁可信其有而别信其无。
后院的大门很快便被拉开,前后却只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但对于焦虑地等在门外的葛荣来说却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葛荣目光之中精芒暴射,盯着那大步迎出的一排人,其中走在前面的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老者打量了葛荣一眼,抱拳笑道:“这位想必便是闻名河北的葛荣葛庄主了。”
“不敢当,想必你便是当朝皇舅胡孟大人了。”葛荣淡淡一还礼道。
“正是,不知葛庄主找我有何事?”胡孟疑惑地打量了那豪华的马车一眼,疑问道。
葛荣望了他身后的那一排人一眼,淡淡地道:“我要找一个人。”
“你要找一个人?”胡孟反问道。
“不错,我来向胡大人打听一下一个人的下落。”葛荣改口问道。
胡孟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当然听说过葛荣的名字,也知道葛荣的厉害之处,这一刻听说只不过是问一下一个人的下落而已,自然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不知葛庄主要找谁呢?”
“我师兄蔡伤!”葛荣淡漠地问道。
“你师兄是蔡伤?”胡孟一惊,连立在他身后的一排人也都大吃一惊,他们很少听说蔡伤会有一个师弟,连胡孟也是首次听到。
“不错,我希望胡大人能告之我,我师兄的下落,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他,有人说胡大人可能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才这样冒昧来问,还望大人见谅。”葛荣急急地道。
胡孟有些惊讶,淡然道:“我并不知道他的下落,不过可能另会有人知道,不若先请葛庄主进府坐着喝杯茶,我立刻派人去问可好。”
葛荣望了胡孟一眼,目光微微扫了他身后家将一眼,果决地道:“那好吧,我车里还有两位朋友,可否也将马车赶入府内?”
“没有问题!”胡孟豪爽地应道,说着早有人将大门全部拉开。
葛荣反身向那车夫打了个招呼,那车夫立刻“驾”的一声,驱着几匹健马奔入院内。
“我便在这院子之中等候大人的消息好了,只愿大人能够快一点。”葛荣神情微微有些憔悴地向胡孟抱拳道。
胡孟望了那马车一眼,又望了葛荣那有些焦躁、憔悴但却绝对有气势的脸一眼,点点头道:“既然葛庄主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勉强,我这就立刻派人去问。”
“有劳了。”葛荣微微抱拳客气地道。
……
“我家大人请你到桂花楼一议。”一名极为儒雅的汉子走过来,对葛荣极为恭敬地道。
“桂花楼?”葛荣不由得望了身后那马车一眼,疑问道。
“若是葛庄主认为不方便的话,可以叫人把马车也赶到桂花楼之下。”那汉子又道。
“请带路!”葛荣微微一抱拳,客气地道。
桂化单调,楼却耸立得极为雅致,那枯枝斜挺带有一种高贵的风韵,北风微洒,几只寒鸦栖落树枝,微显出严冬的凄凉。
马车的驰入惊起了寒鸦,却并没有损去桂园的情调。
“大人便在楼上等着葛庄主。”那汉子恭敬地道,葛荣斜望了那汉子一眼,道了声谢,便大步向楼上行去。
胡孟立刻迎了出来,赔笑道:“不知葛庄主便是蔡兄弟的同门师弟,怠慢之处请见谅。”
“我师兄可在贵府?”葛荣怔怔地问道。
“不错,蔡兄弟便在楼上。”胡孟哂然应道。
葛荣一喜,飞速奔上楼,刚好与蔡伤面面相对,差点没撞个满怀。
“师兄!”葛荣有些激动地唤道。
蔡伤神色一变,自然看出葛荣眼中的焦躁与憔悴,不由得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风儿他此刻身受重伤,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