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方向的兄弟都这么认为!”
卫可孤不由得向身旁边的几人望了望,似在征询他们的意见,但是那几人并不言语,因为他们早从卫可孤的眼中看出了答案。
“想来卫帅心中早有定夺。”一个老者极精灵地捧道。
卫可孤得意地笑了笑,道:“我想,蔡风定是怕我们以火攻,于是他们便以伐木对付火攻,这样他们便可立于没有树木之处躲过一劫,看来蔡风的确不是一个蠢人,但他们却没算到我们根本不会以火相攻,便让他们多耗体力!这只会对我们的战局更有利。”卫可孤洒然笑道。
“卫帅所言果然极是,我们便让他们砍吧,砍倒了那些树,我们便会更少一些障碍。”那老者忙附和道。
“属下所想与卫帅所思不尽相同。”一个中年人手中握着一杆羽扇慢条斯理地道。
“哦,兆先生有何建议不妨明说。”卫可孤微微感到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属下便现丑了。蔡风这伐木之举应有两种用意,一种便如卫帅所说,严防火攻,但凭他们的人力,这么一下午又能砍倒多少树木?又能捡出多大一块面积供避火呢?这林子不仅密而且也不算矮,若大火一烧,他们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的话,便是被这些烟熏也要给熏死,四周的烟雾足可将他们头顶的气息阻隔,让他们窒息而死,以蔡风的聪明,岂会想不到这一点?”那被称做姓兆的人淡然道。
“那兆先生的意思是?”卫可孤疑问道。
“属下认为,蔡风此举是防备卫帅晚上袭营,是以伐下一些树木,在林间设置路障,设置机关,而我们又是在夜晚行军,根本无法发现这些路障机关的存在,因此会损失大增。”那中年汉子沉重地道。
卫可孤一呆,他毕竟是位极了不起的将才,岂有不明白此理的,尤其是夜晚,那些树林本就够可怕的,再加上那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机关,他们岂会有胜算?
“你们可有发现对方林内兵力分布情况?”卫可孤冷漠地问道。
“这林子太密,属下根本无法探查出他们的落营之处,便连天鹰也没有找到,这的确很奇怪。”那人也有些不解地回应道。
“哼,我不相信,他们永远都待在这片树林之中,我们便守到让他们水尽粮绝吃树皮的时候为止,看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厉害。”卫可孤冷漠地道。
“我们只需在这四面设哨,便成了瓮中捉鳖之势,谅他们也难逃一降之局。”那姓兆的中年汉子附和道。
“嗯,那我们便与它们来一个持久之战,不怕蔡风不授首。”卫可孤目中闪过一丝极凌厉的杀机。
“报告卫帅,三王爷有事请卫帅去相商。”一名卫士匆匆奔来恭敬地道。
卫可孤望了那名卫士一眼,翻身跃上马脊,淡然道:“领路!”
那卫士忙恭顺地牵起马缰……
破六韩修远脸色极为难看,便连鲜于修礼也是眉头紧锁。
卫可孤一走进来便觉察到营内的气氛不对,双目冷厉地扫过营内几人一眼,声音微冷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破六韩修远苦涩地一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说着向身后的两人打了个眼色。
那两人立刻抬出一具狗尸。
卫可孤不由得失声叫起来道:“神犬天狼?”
“不错,正是董老二的神犬天狼,只是现在已经是一条死犬了!”鲜于修礼也有些无奈地道。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那董老二他们呢?”卫可孤的声音有些急切,他当然知道,这所谓的神犬天狼已经是死犬一只,没有可能一箭透穿脑壳仍有活命的机会,可是这神犬天狼却是董前进的心爱之物,如何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呢?难道真的是这几人出事了?
“在密林南面一里之遥的灌木林附近,我们发现了已经死去的神犬天狼。”破六韩修远神情有些怪异地道。
“怎么会这样?以九位圣者的武功,竟会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卫可孤有些不敢相信地唠念道。
“目前,我们仍不知道九位圣者的下落,但最大的可能是他们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鲜于修礼也插口道,眉头依然紧皱着。
“那你们可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卫可孤沉声问道。
“那里附近有过打斗的痕迹,可以看出都是一些高手,更有修罗火焰掌烁烧过的痕迹,可是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行迹,地上更有血迹。”破六韩修远沉声道。
“单看这一箭的力道,能透穿狗的头骨,对天狼一击致命此点,便知道这人绝对是个高手,可是怎么会让九位圣者全都在不知不觉中失踪呢?连呼喊的机会也没有,如此的高手又会是什么人呢?”卫可孤沉吟道。
“难道是蔡伤或是黄海来了?”鲜于修礼神色微变疑惑道。
破六韩修远与卫可孤也不由得呆住了,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之色。
谁都知道,若是蔡伤与黄海这两大绝世高手的任何一人到来,眼下的形势恐怕便不会那么乐观,单只看十魔之中的九魔无声无息地消失,便让人深深地感受到这之中的可怕。
“哼,便算是蔡伤来了又怎样,难道他可以胜过千军万马?”破六韩修远不服气地道。
“话不能如此说,蔡伤便是有再大的神通,也无法敌过千军万马!否则十七年前他也不会战败,可是你可曾记得十六年前的吴含?吴含自身也是个了不起的高手,曾独挑泰山剑派,连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客的铁旗花也被其斩断三指,也同样有着许多高手相护,可是仍是死于蔡伤之手,若是明来,蔡伤也不会怎么可怕,可是若蔡伤不依常规,谁也说不清会是怎样的结局。”鲜于修礼神情肃然地道。
“鲜于将军不觉得自己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破六韩修远不屑地道。
鲜于修礼脸色一变,淡漠地一笑道:“难道三王爷会不知道蔡风的厉害?儿子犹能如此,父亲可想而知。”
破六韩修远怒容自脸上微显,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