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有说?”蔡风望着葛大,冷冷地问道。
“这是凌姑娘给公子的信,似乎她早有准备一般。”葛大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来。
蔡风拿信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但终还是拆了开来,信封之中还有一个精美的香囊。
“风,是该说声再见的时候了,我想了很久,也痛苦了很久,终于,我决定离开你。我并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也不想做世俗红尘的傀儡,接受不了心爱的男人拥着别的女人,也不想看到这一事实。因此,我选择了离开,也许,这是最理想的一种结局。刘姐姐、叶媚和定芳都是好女子,我永远都会当她们是姐妹,你要代我好好爱护和关心她们。
今日不辞而别,实是不想增添太多的痛苦。面对你,我会失去所有的勇气和力量,所以才会不辞而别。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我们仍是知己,最好的知己,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记挂着你和姐妹们,会想起我们有一帮曾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好知己,这一切已经足够让我回味一生。
不要刻意地寻找我,那没有必要。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目标,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女儿私情之上,最多也只是被人们羡慕,却无法让人心服。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靡烂繁华的生活,可天下万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稍有良知的热血儿郎,也当知为民请命,早日将他们自苦难之中解脱出来。
风,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我相信你的武功,你的智慧,也相信你那颗善良的心,我多希望你的智慧和武功用来拯救万民。医者之心乃为天下人幸福平安,若风能如我所愿,我爹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也不枉我爹当初相救一场。
风,你恨我吗?怪我吗?其实,每个人都有寻找自由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自主的权利,我一向不认为男人和女人有多大的区别,男人可以办到的事,女子也同样能够做到。因此,我在寻找一种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累了,会回到你的身边,借你肩膀一用,你会给吗?
能丽
丙午年元月初七”
“写了些什么?”元定芳披衣而起,焦急地问道。
蔡风未答,呆呆地立着,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抑或他的心依然沉浸在信中久久未能清醒,双目空洞一片,似乎什么都无法感应到一般。
“风,你怎么了?”元定芳吓了一跳,一拉蔡风的手,关心地问道。
蔡风的手一片冰凉,像块生铁。
蔡风缓缓回过神来,那几页信笺却飘散于地上,整个人犹如病了一场般说不出半句话来。
元定芳知道蔡风的神情定与信有关,不由得拾起信笺,细阅一遍,禁不住也呆了,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同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彭连虎的目光移向那道瀑布时,黄海与尔朱荣已经完全融入了水雾之中。
那旋动的劲气,卷起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水柱,更有一条震晕的鱼儿浮出水面,甚至在水柱之中被绞成粉碎。
再一次细看,那瀑布若一张网般飞撒而开,形成一道凄薄的水雾。一点亮星在水雾之间潜长、滋生,更不断扩大。
渐渐地,亮点成了潭水之上的主宰,甚至挡住了瀑布的光彩,掩住了水雾的动态。
森森的寒意,遥遥地传至岸上,激得雪花四射。
彭连虎运足目力,却仍无法看清这一剑究竟出自谁手。
黄海和尔朱荣完全被笼于这片耀眼的光芒之中。
岸上众人禁不住全都骇然,这是什么剑法?这是什么招式?这一剑又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所有人都在猜测着。
这是剑的威力所致,也是剑的精彩极端,在场的人绝不会怀疑这是剑的杰作,但,却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剑。
“当!”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竟然将瀑布的“轰”响掩盖住,更可怕的却是那道瀑布竟被拦腰斩断,从中间断开七尺,望向两截瀑布之间,可以清晰地看到瀑布之后的景物,那七尺空间不沾半点水花,犹如一道巨大的横门。
一道淡灰的身影如风般自七尺断口之中飞掠而出。
“轰……”瀑布继续流动,再次合上断口,如巨龙般冲入水潭。
尔朱荣和黄海在虚空之中互击数掌,这才坠落,各自手中的剑全都震成了碎片。
彭连虎和众人禁不住大为吃惊,因为潭水之上此时竟出现了三条人影。
尔朱荣和黄海似乎并不在意另外一人的突然存在,二人运掌如剑,缕缕有形有色的剑气再次交缠在一起。
“轰!”“轰!”尔朱荣和黄海的身形再次各自倒飞而出,但却并非因为他们相互攻击,而是因为第三者的插手。
彭连虎和旁观的所有人都大骇,即使尔朱荣和黄海也全都大惊。
自中间分开他们两人的正是那自断瀑中飞出的人。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已经受了内伤,又何必再作这两败俱伤的比斗呢?生命诚可贵,为一时之气,损人损己,实是不该,还望两位施主收手为好!”那自断口瀑布飞出的人竟是一个打扮极为古怪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