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想了想,问:“李大夫,那你给他推荐书肆,也是看他修补错字漏字,看到他字迹不错咯?”
“可以这么说,既然有这才华,埋没了可惜。”
衡仕书屋。
掌柜正和一背影翩翩的男子说话。
郭盛安见状,便在书屋外等候,未免打扰了雅兴。
直到掌柜发现郭盛安的存在,“郭公子?我与东家正念叨你,正巧。”
待对方转过身,郭盛安才看到那人的样貌。
郭盛安眉梢一扬,对方惊奇了声,“咦,郭公子看着好面熟。”
郭盛安提醒:“东家的蟋蟀玩着如何?”
“是你!”男子惊呼了声,开始打量郭盛安,“你变化怎滴这般大?等等,你不是木匠吗?为何跑来抄书了?难不成练字真是你自学成才?!”
郭盛安对掌柜那番说法,后者原封不动转达给了男子。
郭盛安浅笑着作揖,“东家贵姓。”
“江太闲。”
“好名。”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郭盛安这才一一作答。
知晓郭盛安这次来,是交摘抄本的,江太闲迫不及待催促他快取来瞧瞧。
郭盛安递上去后,江太闲和掌柜两颗头颅围在桌案上,反复观摩,一边翻阅一边感慨,“妙啊妙……”
欣赏了几页,江太闲扭头问郭盛安:“我瞧你比上次黑了些。”
“地里有活儿,我忙完地里的活儿才来的镇上。”
“这么大日头,何不宅在家中多抄几个字?”
“我是庄稼人,主要还是靠天吃饭,抄书只是爱好。”
“那你这爱好挺特别,我瞧其他学子抄的,都不如你字迹好。他们每隔几页就有错字,你抄的是一个没瞧见。”
郭盛安淡笑不语。
裁剪的纸贴上去多了,那不得是钱?
他家穷,凡事亲力亲为,抄书这么废素纸的事儿,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错字漏字?
江太闲转移话题道:“你还会雕其他东西吗?”
“江东家玩腻蟋蟀了?”
“没,就是你那蟋蟀做的太逼真,我那些同僚都跑来询问我……或者,你还能做其他逼真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