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县学堂名为松阳学堂,坐落在县城以北。
里面的学子参差不齐,只要交的起束修,学院都收。
束修不低,一年得三两银子一个人,还不算其他的节礼。
这样的束修一般家庭都负担不起。
从余家村到了城里,还要穿过主城区才能到达学堂。
余泽一路上都抿着唇,沉默不语。
小家伙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浑身上下的抗拒却是十分明显。
余林眼角瞥着他,只觉得心情沉重。
到了学堂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
余泽站在门口不远处,怎么也不愿意进去。
余木有些恼火:“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为啥不进去?”
二弟掏钱,泽哥儿却不愿意继续念书,这不让二弟心寒吗?
余森以为他还小,还想玩,便哄道:“每周有休沐,每天晚上还能回家,现在去报到,大伯们等你和枫哥儿一起下学回家。”
余枫挎着布包,想起了之前弟弟说的话。
他拉了拉自己父亲的手:“爹,弟弟说他都会了。”
余木一脸不赞同:“都会了?你才念书一年,哪里都会了?”
他没想到这小子为了不念书,竟然撒这种谎!
简直要气死他!
余木是个老实的种地人,他只知道书一年是念不完的。
更不能撒这种谎,让大家寒心!
余木见余泽油盐不进,紧绷着小脸不说话,便感觉有股气直冲头顶。
“不念是吧?不念也得给我念!反了你了!”
说着就要伸手打余泽。
“三弟!不能动手!”余森连忙喝止。
余林也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他说道:“总得给二叔一个原因吧?”他看着余泽的脑瓜顶。
心里却想着佑佑的提示。
泽哥儿很聪明,比家里几个侄子都聪明,是有大才华的人。
他喜欢念书写字,这也是众人看在眼里的。
年节前后,他总抱着书念给佑佑听,其中的大道理说的一套又一套。
若这孩子真的在这一年里遭受了不公平待遇,那这学堂是万万不能再去的。
他想让孩子读书识字有出息,但绝不可能把他的命也赌上!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几人都看见余泽浑身一哆嗦。
余枫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我怎么不知道!”
余森下意识捂住儿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