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德帝叹了口气,说道:“镇国公有勇有谋,朕佩服,只是攻打敌戎是一件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皇弟怎么看这件事?”
看似是担忧,实则睿德帝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谁不愿意当一个开疆扩土的皇帝?
谁不愿意死后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虚名纵然好听,但睿德帝更看重的是打敌戎的好处。
那绵延万里,无边无际的草原,以及成群结队的牛马羊群,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
敌戎骑兵是出了名的厉害,大梁弱也弱在这方面。
不就是因为大梁的马匹比不上常年在草原奔跑的吗?
如果纳入大梁版图,那这些东西更是指日可待。
而且敌戎的另一边,是更多的其他的国家,这样一来,大梁就有了接触其他国家的机会。
盛景心里跟明镜一样,他道:“皇兄担心的莫过于兵马人手,以及后方补给。”
“据臣弟所知,余家贡献的新作物,已经在南阳府境内开始大面积种植了,推测其产量不会低。”
“南阳府内种植出来,也就意味着其他府城也可以种植,且这些作物只需要三月便成熟,一年的时间便能见分晓。”
“臣弟认为,既然镇国公有把握,那就开打,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一年后。”
“既然一年后开打,那现在开始便可以继续征兵,届时再从京都抽五万兵马,其他州府抽调五万,加上关口的十万,定不会少于三十万。”
“届时我们兵强马壮,后方补给不断,拿下敌戎并不是件难事!”
睿德帝神情有些恍惚,他说了句:“对啊,别忘了,咱们还有最大的底牌。”
调整好状态后,睿德帝问道:“那小将如何?”
盛景回答:“据说镇国公亲自在带。”
睿德帝啧啧出声:“这是要给朕带个少年将军出来吗?”
若是三年内将敌戎打下来,那小将也才多大?
有十岁吗?
睿德帝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那就允了镇国公所求,即日起,开始秘密筹备攻打敌戎的事宜,由皇弟你全权负责。”
盛景想到之前的事,问道:“陛下,那虞城的春耕?”
睿德帝一挥手:“无事,朕换个人去就行了,就是不去人也行。”
盛景道:“臣弟领旨!”
秘密筹备的意思,便是要避着一些人。
年节前,一道道指令从景亲王府发出。
只有少数人知道,明年开始,要变天了。
睿德九年,一月初一,新年初始。
余佑佑和白锦紧赶慢赶,赶在年节晚上回到女凰国皇宫,参加了女凰国的宫宴。
宫宴上,有不少小孩子。
与其说是宫宴,倒不如说是小孩子们的聚会。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身为凤主和凰主,余雎和余安安又怎么可能选择他们呢?
第二日中午和晚上是家宴,只请了薛家和司家进宫。
司家有了上次司陌省亲的事情后,这段时间安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