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这右相夫人就来了,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右相。
右相当然是过来看热闹的,平日里他也跟这宁国公不对付,看不惯他的一些行为,这老东西不知道在背后捅了他多少的刀子。
今天朝阳县主在京兆尹门口击鼓鸣冤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他一下朝就想来看这个热闹了。
黄大人照例给右相和右相夫人行了礼,然后安排人拿来了凳子,让他们坐下,这才说道:“今日请右相夫人过来,是想让右相夫人来辨别一下这信是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黄大人说着,示意身边的师爷把刚刚那孙得递上来的信交给右相夫人,又将让人从宁国公府取来的宁国公的字拿了过来一并交过去。
宁国公老神在在的看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右相夫人,神色平常,将两幅字放在一起,随后认真的观察起来,大约过了一株香左右,右相夫人站了起来,摇头道:“这两幅字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本国公就说嘛,这根本就是在作假!什么证据,分明是无中生有。”还不等黄大人说话,这宁国公就开始嚷嚷着起来了。
“等等,还请右相夫人,再看看这幅字,跟刚刚那封是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楚流胤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所有人闻言,都愣了一下,楚流胤则是让边上的楚墨拿来了另外一封书信,随后交到右相夫人的手里。
右相夫人微微点头,随后开始对比起来。
这次没用过多久,右相夫人就确定的说道:“这两封信出自同一个人的手,虽然右边这封信,有些老旧了些,有些字迹也有些变化,但一个人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刻意的去改,是很难在改过来的。”
“很好,来人啊,把这写这信的人给本世子带上来!”
“走,快走!”楚墨把人给扭了进来,在他的膝盖处,重重的提了一脚,道:“赶紧跪下。”
“老爷,救命啊,他们无缘无故就把小的给带来了,小的可什么都没干啊!”
来人正是跟在宁国公身边的小厮。
一看到宁国公如在此,马上哭着说道。
而宁国公此时已经傻眼了,没想到他身边的小厮竟然被揪了出来,而当年那封信确实是这个小厮所写的!
心中惊疑不定,宁国公大脑迅速的转着,不停的想着注意。
“来者何人?”
“回大人,小人是宁国公大人身边的小厮,张全!”小厮说道。
“张全是吧?这可是你写的?”黄大人让人把右相夫人身边的两封信扔给他看。
张全拿起来一看,瞬间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眼珠子转了转,想着该怎么逃脱这件事,刚想要开口,就听苏凌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这两封信一封可是从你那里拿的,这两封信可是由右相夫人鉴定过了,是同一个人所写。”
“就是,这事情非同一般!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这封信你到底是不是你写的!若是你写的,你个张全,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愧对你父母兄弟!!”
还不等这张全说什么,宁国公并符合着苏凌的话说道。
在场的人谁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便是,用张全的父母兄弟来威胁他了。
可现如今在公堂之上,凡是讲究证据,这么说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大…大人,这两封信都是小人所写!”张全面如死灰的说道。
“当真是你写的?还是有人让你这么写的?”黄大人问道。
“是…是…是小的自己写的!”
“哦?你一个宁国公身边的小奴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一个知府大人!还有?这袁杭城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恨,竟然让你如此做,让你杀人灭口!还有知府大人一家,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每个月的月银子几何?竟然有钱去买兄杀人了!你可知道,这件事情所是属实,不仅你自己,就连你的家人,也都会被连累!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苏凌幽幽的开口说道。
前面的话都是一般的询问,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祸及家人这种事情自然是她乱说的,宁国公不是用他的家人威胁吗?那她同样可以。
若是招人出事情的真相,尚有一线生机,若是执迷不悟,那可就是祸及父母兄弟了!
那张全闻言,面露死灰,抬头看着宁国公,哀求道:“国公爷,救命啊!”
“张全,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喊什么救命?”黄大人道:“好好的回答朝阳县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