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开进一条老巷,在巷子前排的一个刚张开张的医馆门口停下。
医馆门梁挂着大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宁氏医馆。
夏青竹、蒲兰馨母女走在前面,林北扶着夏建文跟在后面,一行人走进医馆。
柜台后,年过半百的宁济安正抱着一本医书,书皮封面泛黄,是一本古医书。
活到老,学到老。
宁济安没有因自己如今的成就,停下过学习的脚步,过去是如此,如今更是。
孙女那个他还没见过的师傅,年纪轻轻在中医上已经夺天地造化,他都这把年纪还学术不精,死后都没脸入土见列祖列宗,有负‘大师’之名。
“夏先生、蒲女士,你们来了。”宁济安听到门口有动静,抬头看过来笑着打招呼。
宁济安早些时候便与夏建文认识,最初只是医患关系,后来下了几次棋后逐渐熟络。
“宁老,又来麻烦您了。”蒲兰馨恭敬道,即便自己男人和宁老有交情,但宁老天州城中医第一人的身份摆在这,该恭敬一点不能含糊。
“快请坐。”
宁济安起身招呼,回头又冲站在旁边药柜前的年轻小伙计招呼一声,让小伙计端茶过来。
如今脱掉一身白大褂,穿着很随意的中式衣服,宁济安没有了往日在医院里的凌厉与威压,变得尤为慈眉善目,就好像身上卸掉了无形的枷锁。
夏建文坐下来,无心喝茶,一副苦兮兮模样冲宁济安道:“宁老,我这腰又犯毛病了,也没干什么重活,就是在厨房里颠了几把大勺。”
宁济安没有立刻诊治,而是眉头轻皱瞪了林北一眼,然后才查看夏建文的病情。
这小子,不是之前一直惦记孙女的那个么,是夏家的司机,他出现在这里,按道理来说不奇怪,可看他和夏青竹站在一起的模样,却是说不出的暧昧。
宁济安都这么大岁数,小男生、小女生那点情情爱爱一眼就看出来,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渣’,这混蛋玩意儿之前还惦记他孙女,回过头就泡夏家小丫头,要么说他对给女总裁当司机的年轻人一向没有好印象,十个有八个是想吃软饭的东西,这小子要是再敢骚扰孙女,必须打出去。
“情况不是很严重,待会儿针灸、火罐之后,回到家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宁济安检查完夏建文的腰道。
“多谢宁老。”夏建文感激道。
蒲兰馨恭敬询问:“宁老,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根治,建文今年才40多岁,腰不好太耽误事了,而且长此以往下去,到老了我担心会更严重。”
“小子,你把建文扶到针灸台上。”宁济安冷冷冲林北道,然后换上一副平和态度冲蒲兰馨道:“腰椎部分的病症,多源于经脉堵塞穴位不通,目前最好的医治办法只能是针灸、火罐,拆闹再慢慢调养。
这种病症说严重但也不严重,还是要靠后期护理,但要说完全恢复到没有得病症之前的状态,若是建文再年轻十岁或许有机会,这个年纪难。”
蒲兰馨紧张追问:“那以后年纪大了,是不是会有后遗症?”
宁济安没有给出肯定答复,安慰道:“如果保养的好,后遗症应该不重。”
蒲兰馨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依旧感激道:“麻烦宁老了。”
宁老不光是天州城中医第一人,在整个华夏中医界都特别有威望,上京城的那些富贾豪门,不少都来天州城请宁老过去看病,有的甚至包专机。
宁老说没办法根治,那就一定是。
夫妻一场,相爱这么多年,蒲兰馨真不忍心看丈夫受腰疼折磨,很多人都是年轻时候不知道爱惜身体,等到上了年纪发现,花再多钱,想再多办法也无法弥补身体,夏建文就是年轻时候为家族操持太多累的。
这腰疼病是当初夏氏地产搞大工程的时候,他没日没夜在工地加班,而且还顶在一线,一天晚上被一根从楼上掉下来的钢桶砸在腰上砸的。
当时人都差点没了。
针灸、火罐,这一套下来将近两个小时,蒲兰馨、夏青竹全程陪同在屋里。
林北觉得无聊,就来到医馆门口,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喝凉茶,一边看地上的蚂蚁打架。
“起来,感觉一下怎么样?”宁济安把夏建文腰上的六个火罐拔下来。
夏建文疼的哎哟哎哟,虽然疼但觉得很爽。
“咦,真的好多了,我现在腰敢活动,也能自己起来下地。”夏建文一脸欣喜,冲宁济安感激道:“宁老,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知道我昨天一晚上加今天早上,被这腰疼折磨成什么样,太痛苦。”
宁济安叮嘱道:“针灸和火罐可以暂时缓解,让你感觉和正常没两样,但病症的根本还在,每三天来疗理一次,回家再不要做累腰的活。”
蒲兰馨、夏青竹一起向宁济安表示感谢,当腰付诊金的时候,宁济安摆手没收。
蒲兰馨不是差事人,直接办了这家医馆的第一张vip卡,这完全在宁老计划范围内。
宁老不是没有让蒲兰馨办卡的计划,而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设置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