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一看见两人来,立刻端起一杯橙汁假装悠闲,先斩后奏,“来的正是时候,正想说你,俞戈,你过分了啊~”
俞戈看向李轩,虽然知道这人平常P事没有就爱打嘴炮,但心里还是有些疑问,“怎么?”
“做饭这么好吃、藏着掖着深藏不露,露一手原来惊为天人…太过分。我都想一个人吃独食。”李轩敲着盘子说。
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李轩又咬了口燕麦饼。
“…”俞戈总算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没事,你继续敞开吃,我接着做。”
李轩平时是一天三顿饭两顿是快餐、还有一顿不吃饭的主儿,平时外面疯玩疯浪天天山珍海味。
这回碰上俞戈后却歪打正着的找回失灵已久的味蕾,尤其是品尝到阔别已久的家中温暖早餐的感觉,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俞默面对和自己抢食吃的大胃怪,扫了一圈桌上,还剩两片面包,三四片菜叶,一块煎蛋。连忙不甘示弱的把盘子都搂到自己这边。
李轩,“妹妹有话好好说,先把你手里的流沙包放下。”
俞戈对他们没什么意见,继续去厨房做饭,照顾两个吃货的结果就是累,比做十道奥数题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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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逃课是家常便饭,但今天突发奇想要去学校,想体会一把同学们即将毕业别离的感伤。
用俞戈的话就是,无病呻吟,戏精的日常。
李轩要开豪车去学校溜几圈,俞戈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吃完早餐,李轩把家里备用钥匙给俞戈,自己先开着骚气艳压群芳的法拉利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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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戈和俞默低调出行,带着黑色口罩乘坐地铁去H市的人民医院。
挂完号,拿上单子,进入指定诊室。一位带厚镜片的老医生,查看过她的情况后,扶扶眼镜,“原先是在哪个医院?随便更换医院和主治医生对病人治疗不好。”
“B市。我们有些特殊情况,请您谅解。”俞戈回答。
老医生抬头看向俞戈,以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生活经验,觉得对方身上有难得的沉稳和大气。
联想到两个孩子应该是有什么难处,作为医生的仁者父母之心泛滥,决定亲自操刀拆线,确保万无一失。
老医生慈祥的对俞默说,“小姑娘,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啊~”
俞默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不记得原先缝线是什么感觉,因为当时自己还昏迷中,压根没有痛感。
可是现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医生开始拆第一条线,她就感觉头顶皮肤被一条发麻又疼痒难忍的粗线勒过,像要裂开了似的,异物感难耐。
俞戈注视着拆开的线,渗出的点点血迹,看着都很疼。
俞默紧紧咬着下唇,险些都快咬破了。没坚持几秒钟,眼泪还是忍不住,开闸泄洪般。
这种情况老医生见多了,虽然知道疼但也不可能心软,不然会影响手上操作的准确度。
俞戈立刻握住她的手,“疼…就咬我吧,但是别乱动,医生手里拿着剪刀。别伤着。”
俞默哭的很厉害,没咬他,也没要反抗乱动的意思。
整个人就是听话又无助的默默流泪。
俞戈看不下去了,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对医生说,“不影响操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