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盛羡脱掉外套,习惯性的往兜里去掏录音笔。
空的。
每天必能摸到的录音笔,不见了。
盛羡蹙了下眉心,又拍了拍裤兜,刚想着拿着手机出去找,被他放在玄关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陆惊宴发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张她的自拍照,照片里的她眼睛弯弯的歪着头。
他看了两秒,刚想收起手机,手机里又进来了一条消息。
陆惊宴:“哥哥,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盛羡顿了下,才发现她发的那张自拍照,手里举着他的录音笔。
盛羡:“……”
她这是拍笔,还是拍她。
陆惊宴:“哥哥,明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给你送学校去吧。”
盛羡:“我去拿吧。”
陆惊宴:“你离我这儿太远了,我明天正好下午去你那边附近开会,给你带过去。”
盛羡:“麻烦了。”
默了会儿,盛羡又按起了屏幕。
……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作为感谢。
这句话还没打完,陆惊宴的消息又进来了:“不麻烦,笔是我偷的,想见哥哥是真的。”
盛羡:“……”
三秒后,盛羡把打出来的那行字删干净,手机往桌上一搁,扯开领带进了浴室。
站在淋浴下,盛羡想到薄暮中午那会儿在学校停车场跟他说的话。
“陆惊宴那个人我很了解,她不会喜欢你的,她就是把你当成了一种东西,类似于商场里可以买到的商品,她看上了就想要,根本不管你的想法,等她得到了,她就不稀罕了。”
“在她眼里,你就跟她以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没区别,都只是她的玩具而已。”
玩具么。
盛羡忽然又开始有点儿烦。
比那会儿在她卧室看到她光着脚丫想去管她还要烦。
你烦什么呢。
你那病又没办法大大方方的去喜欢一个人。
人姑娘把你当玩具不是挺好的吗,最起码人姑娘不会受伤。
等人姑娘玩够了自然而然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有什么可烦的。
盛羡闭了闭眼,站在花洒下,很轻的叹了口气。
…
昨天晚上在大马路边喝酒抽烟那会儿,陆惊宴并不觉得有多冷。
第二天醒来,她头闷鼻塞,还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她才开始后悔昨晚上她那中二而又傻逼的行为。醒了会儿神,强撑着脑瓜子的疼,从床上爬起来。
感冒的陆惊宴,没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粥就出门去上班了。
鼻子不透气,陆惊宴一整个上午都懒懒的,中午本来想去给盛羡送录音笔,但感冒越来越严重,到后来不只是嗓子疼的说不出来话,还有点发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