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玥低声道:“我亦是。”
“那得带上我。”
三人互望了眼,皆笑出声来。
送走了俩人,沈姮想想那龚夫人,摇摇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这一晚,孟宣朗,武晋来到了谢家。
沈姮拿着茶壶进去添茶时,孟宣朗正激动地说着:“皇上如此优柔寡断,朝中又无谏言之臣,我若不说,真要和谈了,那是大丛之耻,是百姓之难啊。不管别的大人如何排挤,诽谤于我,我问心无愧。我做谏臣,不为尊显,只为无负君王,有裨(bì)百姓。”
武晋点点头:“说得好。”
谢俭平静地喝着茶,未发一语。
“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句话啊。”孟宣朗急了,夺过谢俭手中的茶盏。
谢俭无奈地看着他:“孟大人忧国为民,真心实意。奈何却遭到了毁谤,说是为一己之私,主战就因为孟家作为生意人可以从中获利。”
“就是嘛,太气人了。”孟宣朗眼眶哽咽道:“实在是太气人了,我哪有这种私心。”
“宣朗,”武晋拍拍他的肩膀:“你方才在路上已经哭过一回了,哭多了伤身。”
谢俭实在不喜欢看一个男人哭鼻子,转过脸看向别处。
哪知孟宣朗一步就迈到了他面前,哽咽着道:“阿俭,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我太爷爷会说‘昏官之害,甚于贪官,以其狼藉百姓’的话了。”说着痛哭起来。
谢俭头疼,抬眸时,见阿姮在一旁眼眶也有些湿润地看着孟宣朗。
沈姮原本觉得孟宣朗太过感性,她见过他哭过好几次,可听听这些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只为百姓。如今真心反被人污蔑,怎能不难过?又想到他短暂却光辉的一生,这心里也难受。
“龚大人是在借你的事转移众人的视线,以期有几天的时间缓口气。”谢俭淡淡道,“这么点事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这么点事?可我心里难过啊。”
“人都有难过的时候,越难过越要保持清醒,才能看清接下来该怎么做。”谢俭道,这是他的经验之谈,他就是这么过来的,而且龚大人也蹦不了太久。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免得孟宣朗死缠烂打的问他。
武晋点点头:“阿俭说的对。对了,我前几天去跟东宫的管事聊事时,看到欧阳恩在东宫当职,才知道他成为太子殿下的近侍了。”先转移宣朗的注意力,这家伙只要开始说,会没完没了。
“早就是了。”孟宣朗吸吸鼻子:“上次围场上,欧阳帮着太子殿下射了好些猎物,被太子一眼看中选了做贴身侍卫。”
“他这是开窍了啊。”武晋道,欧阳的性子和宣朗的有些像,都只想凭自身本事得到重用。
谢俭想到自己只是告诉了欧阳恩一句:想要往上爬,不是你看清了多少事,而是你看轻了多少事。
他便想通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