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她真的感觉到后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连串的事,布置得如此慎密呢。
驿站发生的血案。是一个牵头。还是另有所谋。
慕苏翎见她眉头拧起,似在烦恼着什么,将手中的干饼递给她,关切道:“阿墨,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说,只要你愿意。”
墨宫胤眸色一沉,左手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接过干饼,凑近嘴边,轻轻一咬,嚼着有些干的饼,“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墨国太子,我的名字叫墨宫胤,是被墨国送到南京囚禁的质子。”
慕苏翎闻言一惊,紧盯着她,眸光闪烁,有些缓不过神來:“原來如此,难怪皇上如此信任你。”
墨宫胤淡然苦笑:“是信任,还是另一种囚禁,这谁也说不清楚。”南城熏对于她,她自己也弄清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监视。还是一种特殊保护。
“阿哦不,殿下,我能看出皇上是真的很看重你的,不然又怎么将我爹的案子交于你。”
“别叫什么殿下了,还是叫我阿墨吧。这样的相处方式,比较轻松。”墨宫胤又咬了一口干饼,觉得挺好吃的,想到这样吃有些枯燥,便伸手捞起放在旁边的酒壶,是陆朝安送她的酒。
慕苏翎见她右手受了伤便主动伸手帮她揭开酒壶,再递给她,笑道:“阿墨,是酒鬼一个。”
墨宫胤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小口,果然是好酒,醇馥幽郁、醇美,入喉就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让她心生荡漾,知足展颜一笑:“你知道我为何喜欢饮酒吗。”
慕苏翎摇头,只是痴痴的看着她,仿佛像在欣赏一副美人画,是那么赏心悦目。
墨宫胤眨了眨眼睛,一双美瞳闪亮着一抹璀璨的光芒,说道:“因为喝了酒之后,烦恼就自然沒有了。脑子里会变得很清晰,像被清洗过一样,一层不染,心底也变得干净了,平静了。就不会去想这个世界上的公平与不公平,不会奢求那薄弱不堪的爱”她含着笑,眼里却点点晶莹,“只有醉了,全世界才会跟着醉了,我也就会觉得,有些痛慢慢的就习惯了,不会隐隐撕扯着痛,那样的话,会想着自己是庆幸的。”
慕苏翎拧着眉,迷惑不解,抿紧唇。
看着墨宫胤英俊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的孤独忧伤的情绪,她不知如何去安慰这个满目悲伤,落寞的男人。
明明是一国太子,却要沦落为异国质子。
墨宫胤第一次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人前,轻吐一口气,又猛地灌了一口酒,将心里那该死的情绪用酒给浸吞进肚子里,最好是烂掉。
也只有酒可以解她的千愁。
突然,就听到马儿的一声嘶鸣惊醒,车身似摇晃,墨宫胤和慕苏翎朝前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怎么回事。”发现马车停了下來,墨宫胤稳住身形,对着外面冷冽开口。
难道白染韵派人來杀她了。她应该不会这蠢。
在外面驾马车的罗项答道:“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挡在前面,他说想见你,你要见吗。”
戴着面具的男人。
墨宫胤眉头微闪,心中一惊,难道是他。
只有他会戴着面具,会來找她。
罗项的话音刚落,车内光线一亮,门幔已经被人撩起,探进一人脑袋,正是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的龙飛。
“下去。”
冰冷命令的声音出自于龙飛的口中,是针对一脸呆怔的慕苏翎。
见到是他,墨宫胤也是欣喜若狂,一颗心澎湃不已,平静下來后侧过头看了眼慕苏翎:“苏翎,你先下去,你和罗项在外面先等着。”
慕苏翎明白恩了一声,提着裙子慢慢从龙飛的身边走过,走出马车就叫上罗项一起跳下马车,去远一点的地方,不打扰她们。
车里,只剩下她和他,他戴着沉重的面具,一双琥珀色眸子深邃的盯着她。
突然气氛变得暧昧起來,龙飛突然将自己的面具取下來,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倾身凑近她,修长手伸过來,停在她的胸前的衣领处。
“飛”墨宫胤惊慌的哑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