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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灰收回抬起来的手，强自笑道：“不想大冒险的话，可以改成真心话。”

没等姜晚说话，副部长不满地跳出来：“什么啊，先头你介绍规则的时候，没说选了大冒险还可以换啊？”

“就是，你说的是选了就不能换！”圆框眼镜耸肩。

奶奶灰辩解：“我是担心这个妹子为难，不想做这个惩罚。”

“人家谢晚都站起来啦。”副部长心直口快。

姜晚直视着奶奶灰短发女生，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说：“谢谢关心，我没打算换成真心话。”

奶奶灰无话可说，鼻翼有些不甘心地翕动了两下。

“咳咳……来，惩罚惩罚！”敏感地觉察到气氛down了下去，部长扬起笑活跃气氛，“谢晚，去吧！”

姜晚站到罗辰腿边，考虑要用什么姿势坐。

“你、你坐吧。”罗辰并着腿，上身挺直，坐姿标准得像认真听课的小朋友。

副部长看热闹不嫌事大，“谢晚别害羞，我建议你——和他面对面坐上去。”

“副部长！你真是……”寸头男生怪叫道，“想法绝了！”

脑补了一下那画面的奶奶灰，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大学生的脑洞啊……

姜晚当然没有选择叉开腿面对着罗辰坐下。她觉得在别人面前那样的姿势不太雅观，而且背对着桌面没法进行接下来的游戏。

“快坐啊！谢晚。”

姜晚侧着身并拢着腿斜斜往下坐，臀部触到他的腿，感觉到他似乎颤了一下？姜晚镇定自若地坐下去。

罗辰简直整个人僵成了雕塑，可偏偏，酥麻的躁动从和她接触的腿部起，一路扩散至四肢百骸，让他又不能完全做个雕塑。

她的个子看着不矮，但并不重。

她纤长的后颈，薄瘦的肩背，窄楚的腰……罗辰不知道该把视线落在何处，哪一处都美好得叫他心旌神驰。

他自动屏蔽了周遭同学的戏笑调侃。

“第二轮。”奶奶灰很快将扑克收拢起来，洗了几下，“快点抽啊。”

“急什么啊？让谢晚他们‘惩罚’久一点。”副部长挤了下眉。

圆框眼镜长长地“哦”了声，“有道理，咱们慢慢来。”

奶奶灰胸口起伏着，忍着没说话。

“行啦，我们别拖了，”部长看向晦暗灯光下神情有些紧绷的罗辰，“罗学弟好像累了，别坑他了。”

“我不累，没事。”罗辰立即否认。

没累眉头怎么会蹙着？没累额间怎么有汗珠？部长以为罗辰这孩子是自尊心作祟、逞强，体贴地没继续拆穿他。

大半圈抽完了扑克牌，即将轮到罗辰这边。

他犹豫着等一会儿要不要探身去抽。

可是探身去抽，就会和坐在他腿上的姜晚挨得很近，甚至可能会贴到她的背……

“该你抽嘞。”右边的寸头男生提醒罗辰。

“好的。”罗辰的声音如常的清澈干净，喉结却上下轻轻滚动了一下，泄露出些许的紧张。

脑袋有些晕乎乎迟钝的他，完全没想到可以叫姜晚代抽。

他伸出手，朝扑克牌，同时也朝姜晚倾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