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也知道太虚他什么性格,一般女人多靠近他一点,他都能浑身冒冷气,你看他现在,”太文看着古太虚正守着的莫玉,“我看就是师弟动了情……”欲字没出口,就被伏魔打断,
“够了,”伏魔示意太文禁言。
——身为成业寺大弟子,天资有限,不求进取,一个出家人却气量狭小,只会争风吃醋,眼里的格局还不如太纯那个吃货,他很是恨铁不成钢。
“你这般做为,待为师圆寂之时,怎敢把成业寺托付到你的手上。”
“师傅教训的是,弟子知错。”太文垂头,眼里闪过复杂阴郁的情绪。
伏魔说完后,看向最看中的小弟子,“太虚,莫施主既然已无大碍,我们该离开了。”伏魔语重心长,“身为一个出家人,就算你心如明镜,只为匡扶正义,保护弱小,但为了她人着想,还是要保持和女客的距离。”
古太虚听出了伏魔的言外之意,这距离二字才是重点,“徒儿明白,只是莫施主对徒儿有恩在前,大难当前,太虚理应护持莫施主安危。”
“你护得了一时,顾不了一世,师弟准备日日守着她不成,”太文冷嘲,“那你还留在成业寺做什么。”
古太虚脸上冰冷,但想起师傅的话,他还是对自己狠心道:“如果能走出这里,我与莫施主便两清了,再不会有瓜葛,”这是对伏魔的承诺,也是对他自己放纵的警告。
“你明白就好,”伏魔对弟子的心性还是放心的,说完先行离去。——他还要去看下那个被抓住的原住民,看看他有什么出去的线索。
**莫玉把这一切听了进去,心里很是复杂,她觉得自己让古太虚难堪了。——他这样骄傲又努力的人何时会让一个事事不如他的大师兄,抓到错处凭空指责。
但显然,连古太虚的师傅都对他产生质疑了。
“对不起,古太虚,是我害了你,”莫玉红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古太虚。想起受到的段真真的毒打,莫玉屈辱愤怒的同时,却委屈难当。
古太虚看着莫玉可怜巴巴,红着眼眶的样子莫名心疼,“莫施主还好吧,是哪里不舒服?”伤口是他请船上的一个精通药理的妇人包的,并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
熟悉好听又温柔的清朗男声传进莫玉耳朵里,不由让莫玉更委屈了,“我一点也不好,我浑身都难受。”
古太虚看着莫玉蹙眉的样子,担忧的伸手触碰莫玉的额头,却被莫玉一把抓住。
“别乱动,你身上有伤,”古太虚没有挣扎,任由莫玉抓着,抱在心口。
莫玉作为一个后宅争斗十几年,普普通通,什么大风大浪也没见过的凡人,这些日子饱受摧残,经历着实让她崩溃,她很想抱着一个人哭一场,但她告诉自己要克制,自己的这些懦弱的情感很危险。
到是屋子里的太纯看着担忧,他的小师弟对这位莫玉姑娘关心好像真的有点太过了。——明明是个小古板,还有洁癖,但他和这位莫玉姑娘之间的互动很自然。甚至不太爱笑的太虚在莫玉面前一直是开朗又温柔的,平时没有的情绪也都有了,就比如师弟看到浑身都是鞭伤的莫玉时,眼里实实在在的杀意。
“你以后,不,你最近能不能去哪都带上我,还有别离我太远。”莫玉说着都老脸一红,她对这个少年的依赖感好像太重了。
古太虚点头,算是答应了莫玉。然后摘掉莫玉整日带着的面纱,拿过一旁刚刚放的温热的粥,“你昏迷有段时间了,饿了吧。”疗伤的丹药虽然他已经喂了,但莫玉是凡人总要吃东西的。
莫玉其实也不太饿,这些日子吃空间里的水果挺省事,也觉得安全,但古太虚的好意她还是乐意接受的。
**登仙号最大的大厅内灯火通明,段真人等人都在审问那原住民关于怎么出去的事。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出去了,还会在这里等死?”满身图腾的野人满脸鄙夷,说的万仙大陆通用语都顺溜了不少。
段真人和在场的人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而且这原住民,或者说不定就是以前进来的人,形象上是不是怪了点,他们总觉得可以问出一些什么,“那今天突发的异象是怎么回事?你说的它是什么?”
“你们自己搞出的事自己不知道吗?怎么来问我?”野人更加鄙夷,“它是什么为何不问问那个搞出异象的人,没准那人看见了呢?”
这野人嚣张异常,在场之人恨不得活劈了这个仿佛没开化,硬骨头又没有礼仪的野人,但因为目前岛上就找到一个,教训一下还行,也没人敢让他死。
“你不回答也可以,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有修士威胁,“大不了对他收魂,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