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轻声说着:
“前些年,他与魏正先交手后,被龙渊卫四大统领寻上门,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她的神情有些黯淡。
“没有音讯,才是最好的消息。”
杨狱正待劝慰,落后两人不少的赵坤也赶着车追来。
“杨兄不必劝慰,江湖儿女,哪有看不开生死的?”
秦姒展颜一笑,又自一抱拳:
“杨兄此去小心些,小妹有些事要去德阳府,不能同行了。”
说着,已下了马。
“这是一些盘缠,丹药,路上或许用得着。”
杨狱下马相送。
“这枚玉佩是观内传下来的,可短暂容纳一道‘神通’之力,留着有备无患。”
秦姒接过东西,将早准备好的玉佩送上。
也不待他拒绝,摆手上了马车。
杨狱立了许久,目送马车远去,心中也有涟漪泛起。
……
“这小子,已非池中之物了。”
驱车赶马的赵坤回望其消失的背影,微微有些感叹。
或许因时间短暂,他此时只是锦衣卫千户,可以其武功、手段,未来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
要知道,神通者往往武道天赋一般,武道天赋极好者,就更难获得道果认同。
而杨狱,其武功天赋绝顶,更身怀道果,有朝一日成为武圣,也未必不成。
秦姒放下车帘:
“这回,可莫走错路了。”
“怎还会走错路?”
赵坤瞪眼,见车里没回音,微微有些犹豫,还是道:
“其实,以他今时今日之武功、地位,若能劝动,有我等这些年积攒的家底相助,未必不能走那争龙之路……”
“师叔,你这辈子,不要说知己,便是连朋友也没几个吧?”
秦姒攥着装着丹药银钱的袋子,说道:
“若是师祖还活着,只怕也不愿你如此……”
“你!”
赵坤一怔,旋即有些恼羞成怒,狠狠一鞭子抽的马匹长嘶:“老夫看,你分明是对那小子动了心!”
“随你怎么说。”
秦姒懒得理会他了。
“你就是不想拉那小子造反!可有道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张家坐了天下四百多年,天下人早就不欠他张元烛了!
依着如今天下的局势,跟着朝廷才只有死路一条!”
赵坤怒气冲冲,又有些无力。
“即便是,又如何呢?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视我为友,秦姒自视他为友,怎能忍心拉他入泥潭呢?
至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