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满心里杂七杂八太多,留她在这儿也无用。
叹了口气,景瑢想了想又笑起来。
看来还是装病好用。
“郡主呢!”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谢允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走了。”一看是他,景瑢立刻放下床帐躺了回去。
“走了?”谢允闻言冷笑,“你费劲从我那偷药,还没留住人家,怎么样后悔了没!”
床帐内静悄悄的。
“你等着,看我怎么跟郡主告状!”谢允冲着床帐点了点手指头,拂袖便要走。
“谢允!”
“别叫我名字,我就一个江湖郎中,不配王爷开金口!”房门再次被摔得震天响。
宁曦正要出门,谢允从后面叫住了她。
然而他还没开口,宁曦把他拉到一边。
“王爷他怎么会突然严重,我瞧他脸色快比上死人脸了!”宁曦焦急道。
谢允怔了怔,连忙摆手,“没有那么严重,就是……”
“是不是缺药啊,缺什么跟我说,现在徐州条件是苦,但也不是没办法,你可千万别听景瑢的什么都不跟我说啊!”一着急,她叫了景瑢的大名。
“不是,我怎么会跟他一伙呢,你听我……”
“有谢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先劳您照顾,我还有事,晚点回!”宁曦拍拍他的肩膀,连笑带招手,骑着马就走了。
谢允张着的嘴半晌才合上。
他倒是想照顾,这一个两个都不给机会啊!
……
宁曦赶到商号,徐州总商得到消息一早等在门外。
“郡主您可来了,怎么耽搁这么久!”
随徐州总商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穿着得体,不苟言笑的熟人。
沈肆。
几年前在商号集会上见过,因为长了一副正义凛然的脸,在一种商人中格外突出,她就记住了。
沈老板三十七的年纪,身板倍直,精神抖擞,行为做派都倒像是二十多岁的贵家公子哥,没有半点商人的算计精明相。
娘亲说过,沈肆除了不是个好商人,其余哪里都好。
所以娘亲派他做了最不需要算计但需要良心的茶叶生意。
沈肆也对得起娘亲的托付,茶叶生意做得一年比一年好,而且常年合作的茶农个个对他赞不绝口,都说沈老板是菩萨转世。
“郡主,好久不见。”沈肆拱了拱手,看着突然长高许多的郡主有些唏嘘,“一晃多年,郡主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宁曦笑了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老板远道而来,我们进去聊。”
老管家早就备好了几杯热茶几样小菜,几人围坐在一起,都是忙碌多天难得偷闲片刻。
“丰州情况如何?”宁曦问。
沈肆最近都在丰州帮茶农恢复正常生活,徐州这边茶园也有但很少,他只待了几日,剩下就都在丰州。
平阳侯说,丰州三分之一的村子都是靠卖茶为生,此次水灾丰州比徐州安定的很大原因就是沈肆一直奔波照顾。
“侯爷来得及时,丰州官府也尽责,一切尚可。”沈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