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还要说什么,萧逸抬手摆了摆,止住了她。
秦微笑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跟这个牛芳是没有一点儿的回旋余地的,牛芳就是要把羞花膏往死里搞。
既然如此,那就让萧逸处理吧。
秦微笑摇摇头,她还心软,看到萧逸要出手还想拉这个牛芳一把,谁知道牛芳非要作死?
季瑶也是皱眉不已,不过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了。
“我们的羞花膏一直以来有三个档次的产品,最低档次的产品,一瓶的售价也在一万块出头,有活动的时候,最低价格也只是降到了八千两百块。”
萧逸平静说道:
“而牛芳,你作为饭店的服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两千块出头吧?另外你老公也只是一个给工地看大门的保安,一个月工资两千五。”
“就按羞花膏最低档次,最低价位来算,再给你抹个零,八千块,你们夫妻二人加起来得赚两个月,还得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个钱。”
“而据我所知,你跟你老公砸锅卖铁为你儿子凑了婚房的首付,每个月光是还房贷,你们一家三口就得挤出三千块出来,对吧?”
“经济压力这么大,稀饭都要喝不起了,那么请你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还要花八千块买羞花膏?”
“你老公知道你在败家吗?”
牛芳脸色大变。
而店外那些听完萧逸话的群众,本来还对牛芳的经济状况将信将疑的,但看到牛芳的脸色后,顿时明白,萧逸说的全都是真话。
这一下子,店外众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对啊,夫妻俩一个月加起来才赚四千块,不但要生活,还承担着房贷,按理说日子应该过得很拮据,可这个牛芳居然消费了一万块买羞花膏,这是牛芳的收入能买得起的东西?根本不符合常理嘛!
“我怎么消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爱买什么就买什么,你管得着嘛!”
牛芳脸上闪过慌乱,但很快她继续强词夺理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都是话术,目的就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大家从质疑你变成怀疑我。”
说着她又看向店外的人,煽风点火道:“这种颠倒是非的可恶资本家,大家真的要相信吗?今天咱们不维护咱们自己的权益,明天他就敢骑在咱们老百姓的头上拉屎了!这种资本家说的话,真的是一个字都不能相信的!”
店外众人脸色一变。
作为普通百姓,他们的确是早就受够了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资本家了。
一时间他们也再度同仇敌忾的怒视起萧逸来。
“总之你别想拿你那套肮脏的话术套路我,害我脸被毁容成了这样,今天不给我赔个一千万,然后在岭南日报上公开道歉,并且在三个工作日内下架你的羞花膏,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对店外的大家说完,成功煽动大家的愤怒后,牛芳又得意洋洋回头,然后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对萧逸叫道。
“聚众闹事,敲诈勒索,牛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违法犯罪?”萧逸只是冷笑道:“一千万,你觉得足够判你多少年劳改?非要逼我报警么?”
要是换个地方,萧逸这时候已经一巴掌抽过去了,哪儿会跟牛芳废这么多的话?试图以理服人?
只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羞花膏以后也还要做生意,萧逸要留给路人好印象,不能影响了羞花膏的生意,所以自然手段温和了很多。
而听到萧逸这话,牛芳脸色显而易见的发白了片刻,眼底也闪过恐惧。
“你说是羞花膏让你毁容了是吧?”
萧逸这个时候继续淡淡开口。
牛芳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一抹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没错,我就是用了你们的羞花膏才变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你那个金主给了你多少钱,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萧逸嗤笑一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牛芳的胳膊。
“你干嘛?打人了,要打人了!羞花膏直销店的大老板欺负女人了。。。。。。。”牛芳慌乱的挣扎着,同时不忘大声叫喊,把自己放在被欺负的弱势地位,再把萧逸说成仗势欺人的王八蛋,惹得店外群众越发激愤。
店内店员们见到这场面都有些慌了,萧逸这个老板还是太年轻,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对维权的消费者动手,羞花膏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有的店员已经在思考退路了,打算把自己跟羞花膏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与他们不同,秦微笑和季瑶却是一脸淡定,甚至都没有看萧逸那边一眼的,只是四下观察着店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