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艳琼终于再一次地接纳了我,在星期一的早晨,我陪着唐艳琼去了宝莱坞大酒店地下室的雄牛俱乐部。
当唐艳琼父女俩见面的那一刻,我眼里的泪水也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
唐艳琼父亲的头发全白了,唐艳琼抱着她父亲泪如雨下:“爸,你的眼睛怎么了?”
唐万年用手使劲地摸他女儿的脸:“爸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乖女儿,爸以前没能好好疼你,爸从来也没好好抱过你,你不会怪爸吧?”
——“爸,你说这些干什么啊!爸,你的眼睛是被谁弄成这样的啊?”
——“闺女,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啊?牛大根他不是个好东西啊,爸的眼睛就是被他弄瞎的。”
唐艳琼愤怒地看着牛大根:“你为什么要弄瞎我爹的眼睛,为什么啊?”
唐艳琼声嘶力竭地喊着,我当时的眼里也满含泪水,对牛大根充满了无比的仇恨。
等唐艳琼终于歇下来不再喊了,牛大根对唐万年说:“唐师傅,你我之间原本就是一场误会,我当初下令弄瞎你的眼睛,也是不得以,不过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这张银行卡里有两千万,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唐万年淡淡地说:“你的钱,我是不会要的,我栽在你的手里,这也是我的命,今天你能让我们母女重逢,也算你还有一点良心,琼琼,我们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牛大根笑了笑说:“唐师傅,你走可以,但你的女儿必须留在我这里,这是她曾经答应过我的。”
唐万年一下子激动起来了:“琼琼,这是不是真的,你答应他留下来了?”
唐艳琼泪流满面:“爸没事的,我留着这里,牛大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爸,我一直希望能为你做点事情,今天,我总算是做到了,爸,我多想成为你的骄傲啊!”
我眼里的泪水哗啦啦地流,止都止不住,牛大根看了看我说:“章小龙,你凑什么热闹啊!你哭这么伤心干嘛?”
我说:“牛大根,我草你妈,你有本事把我也留下来,你这个为富不仁的家伙,你为什么要弄瞎唐艳琼父亲的眼睛,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是畜生,你禽兽不如,你是人渣!”
我当时一口气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粗话都骂了一遍,牛大根被我这一顿骂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这个小王八蛋,竟敢骂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大流氓,你来弄死我啊,反正我师父在哪里,我也在哪里,要死我也跟我师父死在一块。”
我当时也不怕死,觉得只要跟唐艳琼在一起,死了也无所谓,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唐万年问她女儿:“琼琼,刚才和你一起来的这个小伙子是谁啊?他怎么叫你师父?”
——“爸,我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自作主张了,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叫章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