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奴婢将这东西想方还回去。”
“不用了。”
傅明华叹了口气,碧云背上的伤疤是为了她而留,太夫人送的膏子必定不是凡品,她抬起胳膊让江嬷嬷替她系上腰裙:
“就抹着试试看,兴许有用也说不定。”
碧云就跪了下去,神色认真:“娘子不必替奴婢担忧,就是没有这道疤,奴婢也是决定将来要自梳了的。”
若是这药收了使傅明华为难,那么她便还回去。
“谢家这是气数未尽。”
傅明华示意她起来,又叹了口气。
外头有下人进了屋,在外室便跪了下去,细声细气回话道:
“娘子,太夫人请您过去。”
傅明华换好了衣裳,又重新洗了脸,匀了膏子敷上去,听到太夫人相召,她又领了人朝崔氏房中走。
太夫人屋里人都散了大半,各自回去重新梳整,只得已经梳洗过的祝氏陪在她身侧。
崔氏这会儿也换了一身衣裳,将上午时穿的厚重诰命服换了,头发也重新梳过,看到傅明华一来,崔氏便笑道:
“是这样的,长乐侯府的人说要见你一面,我是来问问你的意思。”
虽说崔氏说得是轻描淡写,但傅明华却能透过她那张笑脸,看到她眼中的意思。
长乐侯府的人若不是闹得太凶,怕是崔氏压根儿不会来说与她知道。
此时来问她意见,便是长乐侯府的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她想起了如今住在府中的谢氏,说不准长乐侯府的人是已经知道了谢氏的事儿,所以才认为有恃无恐,大肆开闹。
一旁祝氏捏了帕子抚了抚鬓角:
“他们翻墙进屋,看到了你的母亲。”
虽说祝氏话中没有说长乐侯府半分坏话,但这一句‘翻墙进屋’,却比直打了长乐侯府的耳光还在凌厉。
傅明华沉默着没有出声,祝氏便叹道:
“今日总之是你曾外祖母生辰,我已经让人安顿了他们,只是见不见他们一面,还得看你的意思。”
江嬷嬷听着这话,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从崔氏房中出来时,江嬷嬷就忍不住道: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派了个庶出的前来给太夫人祝寿,这不是打人脸么?还翻了墙进来,完全是落了您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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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聆听到呼唤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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