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传言,大总统府中两位公子不合,还传言大公子目光短浅,二公子放荡不羁。依着贫道今日所闻,才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荒谬不经的传言而已。”
他这一番话,立时把屋中的所有人都下出了一声冷汗。
这个杂毛老道脑子是进水了吧?
竟然敢当着两位公子的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真是作死的节奏!
武清一时间也为戴郁白捏了一把冷汗。
戴郁白这波骚操作真是叫人听得心惊胆颤。
却听胡舟道长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梁大少本来是一句说笑,不想无意中却冒犯了两位公子。
曹子恒曹子建那是什么人物?
那是煮豆燃豆萁手足相残的人间惨剧式人物。
梁大少本是好心也是无心间畅谈古今名人。
不想这话要是被人传出了,一定会说元二公子是把自家兄长当做了曹丕,要迫害自己。
元大公子听了这般谬误,唯恐外人误解,又因来了晚了些,没有听到梁大少谈诗作赋的全过程,唯恐梁大少这一句话给梁大少自己和二公子招来非议是非。
如今刺客横行,敌党猖狂,大公子这样做是表明心志,更叫外人看到梁大少言一句也付出了惨痛代价的可怜。
更爱护了二公子,表明了自己绝不是曹丕的立场。
这般兄弟相互关心,与对朋友名为责罚实则是爱护的行为。是何等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之人,才能做到?
这样一看那些传言岂不是谬误?”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只叫武清听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没想到收效却是异常的好。
众人停滞了一瞬,随即纷纷笑着附和,道长果然高人,看事透彻。
奇三公子平素也是机灵的,一看到胡舟道长给了众人这样一个难得的台阶,立时笑着向前扶起梁心。
武清也笑着向前,抬手一让,先请了两位公子入座,又与奇三公子一起扶着梁心跟着入了座。
夜舞巴黎中本来就有各色人才。
这时亦有便装医生快速简单处理了梁心的伤口。
戴郁白两句话就化解了尴尬,叫三个人暂时坐在一起,所谓不打不相识。
不过武清总是有种错觉,戴郁白对于梁国仕有着一种切骨的仇恨。
对于梁心,下手却是温和许多。
难道他们幼时发生过什么事?
这里的事情好复杂啊。
武清这边还在神思飘荡,戴郁白话锋一转,却是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武清身上。
“夫人,之前还听你说这场慈善晚宴还有一出重头戏。之前的慈善拍卖既新颖又有意义,真叫人越发的期待那重头戏又该是何等精彩呢。”
坐在梁心身旁的奇三公子,眼看着尴尬的氛围终于有所缓和,生怕自己之前没有及时去搀扶梁心的事情叫别人注意到,连忙点头附和,“是呀,从没想过,慈善晚宴还能这么般,用妙龄少女展示那些珠宝真是美轮美奂,教人目不暇接。要是在这之后还有重头戏,就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梁心虽然之前大度的一笑泯恩仇,但是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腮帮子叫他根本不想多说半分。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更深刻的原因。
武清本就是他的女人,玩腻了,他可以甩手扔掉,但是重逢后的每件事,都大出他的意料。
如今看着她顶着戴夫人的名头,大放光彩,他心中实在是又气又恼。
起先还能淡定的看看她到底能耍什么花招。
等到最后关头,再强行宣布,武清本是自己的女人,即便跟着戴郁白做了什么结婚证明,那也是一女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