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许紫幽也卸掉了一身伪装,露出了自己最本真的模样。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托盘放到武清与柳如意身后的放桌上。
托盘上放着一个雕工精湛的银制盘子,上面放着一个圆形草莓蛋糕。
蛋糕被一切四份,每一角蛋糕上的草莓都被切开组成了一朵鲜花的模样。
鲜艳红嫩嫩的红色草莓花教人一看就十分有食欲,甚至不觉淌下口水来。
(??﹃??)
听到许紫幽似乎是嘲笑的话语,柳如意眉头狠狠一皱,将窗帘放下,回头朝着许紫幽就投去了刀子一般锋锐的目光。
“我愿意咋叫就咋叫,你管我?最起码我没有教人在半路捉了,搁到小师叔面前当做要挟的砝码!”
“如意!”这一声厉喝却不是站在窗前的武清发出的。
而是坐在方桌前的慧聪道长。
比起昨晚时而板寸头,时而光头的保镖形象,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一头杂乱的黑发。
歪歪扭扭的绾在头顶,盘成了一个松散的发髻。
衣着打扮也重新恢复成了之前宽袍大袖的道士打扮。
他左手端着一个小银盘,右手举着一柄叉子,朝着那块通体雪白丰盈,只在顶端绽开美艳水嫩的红花来的草莓蛋糕,直接分出一块来,推进了自己的托盘内。
不过与他迫不及待的吃货模样十分不搭配的是他严厉的表情与口吻。
“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新一门的元老兄弟了,兄弟之间最忌讳就是彼此伤害。再说被温克林抓走,根本就不是紫幽的错。”
柳如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两步跃到慧聪道长身后,伸手就把他刚刚盛好蛋糕的盘子夺了去。
另一手又从他手中夺走了那柄银制餐刀,朝着草莓玫瑰花的中心狠狠挖了一大块直接填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就是兄弟,才应该有啥说啥,被人抓走,就是没本事,不是他的错,难道是你的错?”
“哎?就这份果子多,你个作死的王八孩子!”慧聪道长挥起手,想要去勺柳如意的脑瓜门,可是即便满嘴都被蛋糕填得鼓鼓囊囊的,也丝毫不影响柳如意的灵活程度。
他端着银盘,一个旋身就从慧聪道长手下轻而易举的闪走。
一旁的许紫幽在听到柳如意尖刻的话语后,脸色顿时一红。
僵站在桌前,一手攥着衣角,皱着眉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慧聪道长眼角余光瞥望到许紫幽的尴尬模样,不觉在心里又狠狠骂了没有口德的柳如意一顿。
如果许紫幽的心胸稍微狭隘一点,怕都是会记下柳如意今日的羞辱。
这样的隐患会对柳如意自己大大的不利不说,还极有可能会影响新一门任务的开展。
尤其是那些任务一个比一个艰巨,一个比一个凶险。
最后他只能举着的拳头在空中无奈的挥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柳如意一眼,“你个没大没小的王八孩子,这蛋糕还是紫幽准备的呢,有本事你别吃别人的!”
就在这时,三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爽的笑声,“慧聪道长说的不错,紫幽的被抓,不是他的错,换句话说,这一点,是我故意安排。”
武清这话一出,屋中三人立时惊讶的抬起头,一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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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亮爬上夜空,天色变得黑漆漆的一片,云西才带着云南走上了街。
不同的是,云西穿着一身黑色劲服,干练利落。
没有半分女性该有的娇软柔弱,步伐矫健,更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武者,虽然她半点功夫也不会。
云南则是通体白色,士子澜衫宽大又飘逸。
相同的是,两人都带一顶硕大斗笠,脸部都隐在帽檐阴影下,教人看不清长相。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迅疾轻快,像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急事在身。
“饿了一天肚子,晚上还要赶路,你是周扒皮吗?”云西侧眸瞥了一眼侧方云南,没好气的埋怨着。
“你所吃已算甚多。”云南冷冷回了一句,脚下一加速,头上帽檐便于云西齐平。
不说还好,云南一说,云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吃得都是野草,吃得我头发都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