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冯阁老死了,苍帝又因着那冯阁老,盲目地信任起了俞王,身份显赫还有兵权在手,咱们恐怕比不过俞王。”
“唯一能够让祝家倾向樊家的关键,就是你的真实身份了。”
“你可是前太子高黎的亲儿子啊,当年你的生父跟祝家的人是怎么死的,如今还活着的祝家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就是因为明白祝家人跟你父亲都是被奸人所害,所以才会想要拨乱反正,不求皇权,只为那些惨死的祝家人,包括你的生父他们可以沉冤昭雪。”
“祝家活下来的只有祝霄父子,而前太子家只活了一个你,你们有着同样的遭遇,而且你才是正统。”
“相信,祝家的选择,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樊樾不解的问道:“父亲,您不是早就知道祝家的目的,为什么先前不说,非要这个时候选择说出来。”
樊嵩道:“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先太子的血脉,为了你,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到这里,他满面悲怆。
缓了许久,才又接着道:“正如祝家没有在一开始就相信我们,直接选择我们那般,老夫也信不过祝家。”
“他们恨苍帝是必然,想要报仇,为祝家也为你父亲沉冤昭雪的心情,老夫也懂。”
“只是,他们是否当真无意皇位,老夫不能确定。”
“若说,祝家言明自己无心皇位,只是为了让我们跟俞王为此想要拉拢他的手段,引起两方内斗,届时让他们祝家坐收渔翁之利的话。”
“贸然让祝家知晓你的身份,只会是害了你。”
“但这些时日,祝家在观望我们跟俞王,我们又何尝不是在盯看着他们。”
“如今祝家的实力远超老夫所想,不仅能号令鹰卫,财力之雄厚也非我们所想象。”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南方晋州收留的那些,哪是什么流民啊,那可都是会变成能上阵杀敌的兵啊,祝家可以集结号令鹰卫,自然能让鹰卫训练这些流民。”
“苍帝昏庸,流民何其多,祝家日后的兵就会有何其的广。”
“这些,若非祝家人刻意透露,咱们也好,俞王也罢,都无从知晓。”
“可以看出如今的祝家,究竟有多么的强悍,他们若是有心皇位,根本不必多此一举,直接韬光养晦,一举进攻,就能打的苍帝措手不及,让我们跟俞王都始料未及。”
“可祝家偏偏没有那么做,说明了,他们,当真是无心皇位,想要的只有公道,以及赶出胡人,让太元再度统一,让太元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此时若再不透露你的身份,让祝家归入俞王的麾下可就后悔莫及了。”
“再说,我们缺的兵力,祝家有啊,祝家选择我们后,祝家的兵,祝家的钱,甚至是鹰卫,就都是咱们樊家的了,不对,是我儿你的了。”
樊樾抹着眼泪,满脸感动道:“父亲为孩儿的付出,孩儿谨记在心,生父早亡,是您用自己的亲儿子换了我,才保下得我,这么多年更是待我如己出,把我拉扯大。”
“为我筹谋良多,您,在孩儿心中,就是孩儿的生父。。。。。。。。。”
樊嵩脸上满意更甚道:“我儿,莫要再说这些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樊樾在低头擦眼泪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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