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根冷笑不已:“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魏青手中青钢剑上立时暴起白光,如凌云飞渡而出!
魏青心知此战已难有胜算,出手便是‘引剑诀’之中威力强悍的‘震雷怒’。
魏青施展此招也是极费心力和体力,甫一出手,魏青也是脸色不由得一白,施展此等招式不仅是极费真气,若是剑者自身未至自如之境,施展之下更有三分的自损之厄。
魏青在先是腾身空中,不料阿吉根却也是飞扑,竟是将魏青下摆撕裂,魏青手中青钢剑直刺阿吉根脖颈,却见阿吉根挥抓格挡,一身的皮肉筋骨竟是剑刃难伤。
身形落地之后,周遭满地已是黑火流窜,魏青身体内有真气护体,虽是觉着焦热难耐,可还是能够抵受的住,光影如溅之间,只听锵然一响,阿吉根已是狰狞的张口,已是朝年着魏青脖颈而来,如要噬人。
在猛烈的撞击之中,魏青的耳边充斥着巨大的霹雳之响。
飞扑而来的阿吉根一探、一格,竟是将蕴含劲力的青钢剑荡开一尺,虽早料此阿吉根必是难缠,但着实料不到竟能硬生生挡下自己‘引剑诀’四绝式中的‘震雷怒’。
轰然爆响,劲力冲击之下魏青虎口撕裂,整个人也是倒飞而出,阿吉根受道猛烈的冲击之下,也是发出一声长嘶。
魏青知道自己不是敌手,此刻唯有搏杀了阿吉根,或许自己才有一线生机,但阿吉根的攻势太过凶猛非常,五指化为鹰爪,魏青稍有分心身上衣服便为爪上劲风撕开。
阿吉根举起利爪便魏青扑杀而去。久战力疲,魏青猛地一口真息未能缓上来,躲避的身形稍稍一慢,阿吉根利爪已是劈头盖脸而来,脚步立时往后退出一步,魏青脸颊之上已是为利爪所生劲力所伤,巨爪已是在此挥击而来,魏青举剑往右一挡,而左边嗤的一声,左臂之上已是鲜血淋漓。
魏青的脸上立时一阵惨痛,深吸一口气之后,一掌击在阿吉根的胸口之上,孰料虽是一掌将阿吉根击退,但是他却毫发无损。
阿吉根长嘶一声,举抓而振,一声恶吼已是盖过魏青的断呵之声,阿吉根身形如饿狼扑食而动,一跃而起就像是腾飞于半空的火魔。
在对峙之时,两人发出的却是如金铁交错的声音。
魏青的咬牙切齿,手中的青钢剑正在不住的悲鸣。
足下已是被逼的连退数尺,在地面之上留下半尺有余的痕迹,最后听嘣咯一声脆响,魏青手中的青钢剑终是承受不住强悍的力量摧折,已然断为两截,失了可以和阿吉根正面交手的青钢剑。
猛听阿吉根又是怒吼一声!
魏青已是弃剑施为,全身上下须发皆焦,身上衣衫已在燃烧,可魏青口中噙着半截断了的剑刃,竟硬生生双手十指成钩,竟是硬生生以手为扣将阿吉根抬起的前爪尽数抵住。
阿吉根立时凶悍之性更盛,便欲将魏青手腕碎断,更要活生生的拍碎在自己双爪之下。
受巨力碾压,魏青脸上血色上涌,口、鼻、耳中已是立马鲜血不断渗出,只见他忽然左腿一收,右腿猛地一踏,一刻间的力气稍分,魏青哐嘡之声单膝跪地。
阿吉根却见魏青一仰头,竟是和阿吉根一时头首交错,然后魏青一甩头,口中噙着的半截利剑已是割破阿吉根脖颈,阿吉根受创之下也是暴走,轰然一爪拍打,已是将魏青拍飞,更可听见隐隐的骨裂之声。
两人错首而过,其中的危之又危,险之有险让。脖颈被半截青钢剑划开的阿吉根怒吼不止,脖颈之中所飙溅出来的血也是落地如炎,因为剧痛之下的狂暴,必下杀手。
阿吉根的脖颈遭魏青重创,阿吉根立时便是要有些暴走。不知在何时,魏青已是捡起掉落地上的另外半截断剑,徒手握着剑刃,立时手掌之中血压潺潺而下,魏青整个人竟是完全不顾自身之伤,踏步奔跑直直的朝着近乎暴走的阿吉根而去,如此举动就像是只凶性打发的野兽,不咬死对方决不罢休。
一时间,到底孰为野、孰为人,倒是让阿吉根自己心中不知所以。
那阿吉根脖颈受创极重,飞溅的鲜血也是有些迷蒙了眼睛,怒极之时,隐约瞧见魏青的身影,立时汹汹而奔,直欲将伤自己之人撕裂粉碎。
魏青在奔跑之中,忽然伸臂一刺,立时身形也压得很低,整个人到最后几乎是贴地掠飞而来,魏青整个人便被阿吉根利爪扇飞,左臂的胳膊之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但是那右手中的半截断刃已完全刺入阿吉根的腹中,自己再遭阿吉根重重一击,哐嘡一声落地,已是直不起身子来。
可是事到如今,果然也是难逃一场败亡的结果,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骨肉、血脉在离散,便是意识之中也已恍惚,魏青心里暗自说道:“可是到如今,果然这就是要死了么,小时候我爹曾说世间的万物众生死后,神魂都归于阴间之中,不知道我死之后,可能在阴间之中能不能再遇见我爹。”
借着眼中最后那点散去的意识,魏青瞧见自己的皮肤在枯萎开裂,空洞的双眼渐渐无力的闭合起来。
可忽然间,在心神即将离散的将灭未灭只是,魏青满心愤怒,只觉死无所谓,可不能手刃仇人,就死的没有价值。瞬间,他但觉胸口之上却有一股暖流直如心口,更是顺着脊骨直贯全身骨骸,刹那之间,本该毙命的魏青觉着一股热血在上冲,脑袋之中轰的一声,然后自己的整个脊骨之上竟是一挺,似是骨脉只见有股傲气锐利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