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萌芽阶段的婴儿,总是听着妈妈哼唱的摇篮曲,他们需要在一个安宁,充满保护的环境下长大。可是呢。。。”安德鲁吸了一口烟,望向天空,然后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雾。
“这个名单上的人只能听见‘送葬曲’,他们没有未来!因为,这名单的人都是天才,懂吗?天才?”安德鲁回头朝着亨克一笑。
亨克的眼睛有些刺痛,太过酸涩的感觉并不舒服。
“当然,这个世界天才很多。可是,那个人留下的天才,留下的火种全部要被扼杀。唐凌,百分之百是那名单上的人,明白吗?”安德鲁停了一下,习惯性的抚过亨克的金发:“走吧,我只是想要争功,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发挥自己的才华。我的母亲,我的妈妈是一个侍女,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
“所以呢?你放弃了吗?”亨克忍不住想哭,可是安德鲁曾经说过,他哭泣的样子像个女孩子,让他从此以后不要哭,亨克应该是强大的。
“我从来没有放弃,只是我没有性命再坚持下去了。”安德鲁笑得有些惨淡,手中的烟还剩下半支。
“唐凌说不上错,也许我要死了,我开始体会到什么叫做善良,你记得,是我自己招惹他的。如果,有一天,亨克真正强大了,艾伯就是仇人。”说道这里,又一个重伤的顶峰小队队员被踢下了擂台,四肢折断。
这就是唐凌,他冷血起来,如同从地狱归来。
“下一个。”唐凌的身体略微有些摇晃,但他喊出下一个的声音永远充满了战意。
在风中,雨中,人们必须要铭记这一幕,记住这个身影。
从倒数第一,到了排名第六,他已经创造了一个永远难以超越的奇迹,他还在继续创造奇迹。。。。
“走吧,就是现在!”安德鲁看了一眼台上的唐凌,忽然说道:“如果艾伯死了,就去找他母亲的家族。你知道,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安德鲁扔掉了手中的香烟。
亨克的内心开始破碎,他知道这的确是安德鲁最大的愿望,因为他的母亲,那个弱小的,不值一提的侍女母亲,就是死在艾伯母亲的一句话下。
尽管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乎过艾伯和安德鲁的父亲,一年也来不了17号安全区两次。
可是,她怎么能容忍一个侍女和她拥有同一个男人?
所以,安德鲁的母亲死了。
安德鲁连拥有父亲的权力也被剥夺,他只能卑微的算做昂斯家族的庶出,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艾伯。昂斯他没有叫哥哥的权力,只能叫他堂哥。
因为他不配!
他一直隐忍的活着,活到最后也没有报仇的希望,所以他把这个责任交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亨克握紧了拳头,他明白安德鲁一死,他也会被清算,安德鲁从来都是精明的,他早就算出了这一点,他让自己走。
不一定要报仇,他可能只是怕自己不走,才给自己肩上加上了这个责任。
亨克慢慢的退了两步。
安德鲁已经走上了擂台,他回头看了一眼亨克,露出最后的一个温柔笑容。
亨克忍着,最后的时刻,就不要让他以为自己哭了吧。
他点头,然后转身,决绝的却也隐秘的朝着希望壁垒的洞穴快速的跑去。
该道别了。
“阿米尔。”看着安德鲁走上了擂台,唐凌只是叫了一声阿米尔的名字。
安德鲁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么在风中静静的和唐凌对峙着。
阿米尔的身体已经半冰凉了,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睁着,当终于看见安德鲁的时候,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仇恨。
如果可以,他情愿有问题的战术移动盘是给了自己,而不是薇安。
奥斯顿的嘴唇颤抖的厉害,他很想哭,但为什么哭?为了薇安?还是为了阿米尔?
可能,只是为了曾经的岁月?生命之中最宝贵的四个月?散的太快,破碎的太沉痛。。。。
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可是,阿米尔背叛了他们,唐凌的意思就是这个。。。会吗?
奥斯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