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婉儿的庄园前面,四名侍卫也在烧烤,只是不敢饮酒而已。
等上官婉儿府上的那个老仆传讯之后,四人立即收拾停当,赶着那辆空车回洛阳去了,此时太平公主府的那名家人,业已骑着快马,先他们一步离开了金谷园。
婉儿思维镇密,行事谨慎。她想到既然有人向杨帆寻仇,难保不是早就了解了杨帆的行踪,既然这样,如果二人匆忙驾车离开,那个武功惊人的老者在半路上等着他们怎么办?那四名侍卫只好拿去唬人,却不是这等高人的对手。
婉儿让那四个侍卫驾着空车先行离开,以迷惑他人耳目,然后又潜入“粹泽苑”,让太平公主府上的一名家奴持着她的贴身信物抄小路回城报信,等那老奴走后,婉儿也不叫公主府上的其他家奴侍候,便与杨帆离开了。
很快,婉儿就牵着杨帆的手,出现在“梓泽苑”一处藤萝密布的石调中,这处石洞半人工、半天成,洞口隐藏在一片藤蔓之下,要拨开来才会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杨帆也不讲究,随手拂去落叶,撩袍坐下,笑道:“这里真是别有洞天呐。如果夏天的时候此处蚊蝇不多的话,在这里面铺上一张床铺,一定可以睡的很舒服。”
婉儿站在洞口,向外边小心地探望了一阵,这才回到他的身边,娇嗔道:“你还有闲心说这个你是官场中人,怎么会招惹上这些江湖人的?”
杨帆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此事说来话长……“
婉儿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长话短说呗。”
杨帆呆了一呆,道:“这个,,长话短说,那就说不清楚了。”
上官婉儿又好气又好笑她瞪了杨帆一眼,从袖中摸出一方手帕,打开来铺在石凳上翩然坐下,道:“那么……,杨郎中就请从头说起吧,小女子洗耳恭听!”
※※※※※※※
一座素雅的庭院,院中一木如盖。
满树红艳,风过处红叶飘零而下,有一种凄美的感觉。
地上已经铺了houhou的一层落叶,如一张红se的地毯。
姜公子一身白衣,负手立在树下,仿佛比那大树还要挺拔。
陆伯言站在他身后三尺开外微微躬着身子,神se平静。
他当时离开那三个颇显古怪的方外人之后,回去寻到自己的驴子,便向偶然经过的路人询问此处庄园的主人,得知此处是太平公主的庄园,不禁有些意外。
陆伯言旁敲侧击地一打听,那路人便把太平公主与杨帆冇私通这等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对他宣扬了一番,陆伯言听了不禁暗叫糟糕此时想来方才所遇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太平公主了,难怪她气质高贵、举止优雅若斯。
既然是公主殿下,自己与杨帆这番打斗,恐怕马上就会惹来大※麻烦所以陆伯言立即赶回公子隐居的地方报信。姜公子听了倒不急着离开,反而问起了当时的情形。
姜公子道:“那三个所谓的高人究竟是什么人?”
陆伯言眸中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回答道:“公子,那不过是三个江湖骗子罢了。不过他们的幻术出神入化,很是老到。一开始就连老奴都被他们骗过去了,还真以他们是什么不世出的高人。亏得老奴早年间闯荡江湖,见多识广,如今这双老眼还不花,才瞧出些许破绽。”
姜公子嗯了一声,淡淡地道:“你偌大年纪,怎么也会如此莽撞?”
陆伯言顿首不语。
姜公子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此来洛阳,是要做大事的,岂可在一个杨帆身上浪费功夫。”
陆伯言辩解道:“老奴恰巧路过,偶然听到他的名字,一开始还没想动手,只是……”
姜公子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问道:“此人武功如何?”
陆伯言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很高明!相当高明!如果,他能活到老奴这个年纪,于武学一道上的造诣,当会胜老奴多多。”
“哦?”
姜公子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问道:“那么他比司徒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