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嗲的元气恢复了许多,项希陪嗲嗲玩了一个上午他明显更加粘人了,一边咬项希的裤腿,嘴里发出轻微‘呜嗷呜嗷’的声音。
项希无奈,蹲下身体去摸嗲嗲的脑袋:“嗲嗲,我现在要去找另一个娇娇了,你先在自己玩会儿吧。”
嗲嗲坐在地上,不吵不闹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项希,盯得项希心里软软酸酸的。
“好了,下午再陪你玩啊!”
项希干脆利落地闪身关门,关上门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嗲嗲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是有些寂寞了,看来要去买一点玩具回来了。
项希去卫生间洗了手,又去厨房端来一盘芳姨早就准备好的草莓,这才走到书房门口敲门。
“进来。”
楚砚礼抬头对贺卓铭说:“先休息一会儿吧。”
贺卓铭:“……”
其实他现在已经对老板有些无序的作息习惯了。
谁家好人工作的时候两个小时就休息一会?
况且从前楚砚礼经常性的不吃午餐也是常事。
“来吃草莓。”项希把盘子端给楚砚礼,又对贺卓铭说:“贺先生,你那份在厨房里。”
“好的,多谢。”贺卓铭有些诧异楚砚礼用那么温柔的眼光看着项希,他更自觉自己在这里属实是有些多余的,便说:“老板,我先下去……喝杯咖啡。”
“请便。”
贺卓铭光速溜了,临走还不忘帮二位把门关上。
项希最近兢兢业业地投喂楚砚礼,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到点就要再吃点水果补充营养。
楚砚礼就只有听从的份。
他很享受被项希规训的这个过程。
一盘草莓,楚砚礼吃了三颗,剩下的全被项希给包圆了。
“吃不下就别吃了,反正再过一会儿就要开饭了。”项希坐在椅子上说。
吃完他将盘子放在一边,一抹嘴说:“楚砚礼,我跟已经跟医生约好了,下个月就可以做手术了。只是到时可能就要过年了,你是想在过年前手术还是过年之后?”
“没关系,越快越好吧。”楚砚礼垂眸道。
他还记得前几年过年的时候他正在外面跟人谈生意,他从小就是走在同龄人最前端的存在,年少开始便被人捧在高高的神坛上。
他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期待着他发生一些失误,所以更是一刻不敢停下来。
至于过年……
楚家人少,平日里爷爷又肃静惯了,所以楚家人这个节日并不会太过看重。
植物人这半年的时间更是他这辈子最清闲的一段时间了。
“也可以,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种事情不能着急,一定要慢慢来,而且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项希现在倒是也不想着离开了。
他心里一直很期待楚砚礼重新站起来,那样他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就像是扶起歪在泥泞花坛里的花枝那样有成就感,就像把嗲嗲带回家里养地活蹦乱跳那么有成就感。
项希的眸光灿亮而真诚,一股暖意流入楚砚礼的心里,他勾唇微笑。
一个小时眨眼便回去了。
贺卓铭再进书房的时候,就见到项希正跟楚砚礼讲笑话。
而他们家老板板着脸的严肃模样消失殆尽,如同换人了一样。
“贺先生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楚砚礼,等会吃饭我来叫你。”
“好。”
贺卓铭意识到即便项希离开,楚砚礼仍旧是很松弛愉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