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看到救他俩的这帮人,有着这样先进的装备,也是惊诧不已。哥俩对看了一眼,心里倒是泛起了投靠之心。潜船速度很快,在水下七拐八拐地走了几个小时,前面开始出现了亮光。随着潜船慢慢的上升,终于浮出水面,停靠在一处岩洞的石阶旁。
奸狼松了口气,兴奋地说道:“总算平安到家了,草狼先到接待室安排酒宴,给二王兄弟接风,我可是又渴又饿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草狼答应着,快步上岸准备去了。其他人跟随奸狼下了船,等候猛狼拴好缆绳,一块慢慢前行。大虎瞻前顾后的看着天然洞窟,叹声道:“真是个隐秘的好地方,有了它何苦再东奔西躲的亡命天涯!”
奸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俩真有此心,那就非常欢迎加入野狼帮!走,酒桌上谈,哈哈!”
天下晓看到劫匪被群情激奋的群众痛殴,武警公安也及时赶到现场并很快控制了局面,急忙拉着情绪亢奋的江枫溜边走出了银行。晚风阵阵吹来,天下晓仰天透了一口长气,心里疏松了几个小时的高度紧张,感到丹田里的灼热气息开始蠢蠢欲动。
侧脸看了看江枫,刚才苍白的俏脸上添上了一抹瑰丽,劫后的余生另她颤栗不已,单薄的紧身衣服更显得象雨打芭蕉般的凄美。天下晓赶紧脱下风衣替江枫披上,顺势搂紧她的肩膀,说道:“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江枫此时就像温顺的绵羊,完全没有老师原本的高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在大街上‘嘤咛’一声依偎在天下晓的怀里,顿时觉得此子身上传来的安全和温暖。常言道:“疾风知劲草。”只有经历过生和死的考验,才知道谁是真正的英雄。今天这番遭遇彻底改变了江枫往昔的性情,变得敢爱敢恨了。
两人在晚风中默默地走着,各自的心思都在不言中。江枫是患难识朋友,心里将天下晓当做了最值得信任的人了,芳心开始撬动。天下晓没有格外的想法,漂不漂亮,美不美对他没有吸引力。他身边的同学和师长,只要是品行端正的遇难时,他都会维护,而且不求回报。此时感到身体越来越烫,自己暗乎‘不好’,于是拉着江枫一阵疾行,转眼来到了一栋公寓门前。
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传来:“你是小枫吗?女儿你怎么穿成这样!他又是谁?”
江枫看见妈咪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心里头有千言万语的委屈准备发泄,此时只能干嘎巴嘴说不出来,只好一头扎在母亲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天下晓无奈地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时间细说了,只说道:“你是江枫的母亲吧,今天辅导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让她好好休息吧!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
“哎!你叫什么名字,江枫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变得这个样子,你先别忙着走哇!”江母对着天下晓背影喊着。
“妈,叫他走吧,找机会再重谢人家,他就是天下晓!”
“什么!他就是天下晓,不行这事得跟你爸说清楚,快回家再细细地说。”
江母扶着泣不成声的江枫回到了家里,对着江校长说道:“平时叫你管教一下你的姑娘,你就是不理会,这可好人家张大光找到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好心到学校去看望枫儿,没想到看到他正请天下晓吃饭,理都不理大光,叫人下不来台。他妈可是我年轻时的闺蜜,将我好顿埋怨。看你姑娘现在穿得露骨露相的,别是跟着那个学生做出过格的事吧!”
江校长必定是见多识广的导师,看到江枫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认定这绝不是谈对象的事情,便沉稳地说道:“老伴!你先别听一面之词就数叨女儿,长这么大了‘知女莫如父’,我们还是听听姑娘怎么说吧!小枫,别理会你妈风风火火地瞎嚷嚷,我还是信你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她,到时候搞个什么师生恋的丑闻,看你校长的老脸往哪搁!”
这时江枫停止了哭泣,心绪也稳定下来了,听母亲刚说完这句话,火刺楞的顶了一句道:“我就是搞师生恋也比那个花花公子强百倍,今天到我校食堂哪是看我去了,分明去显摆自己多风流倜傥,年少多金。对人家学生连讽带刺,一副纨绔子弟的臭脸,嘚瑟什么?我走之后,转身就找了两个风尘女学生,又吃又唱去了,还许愿分配时多关照人家。你们说当个处长就了不得了,都是你那闺蜜也没好好教育他儿子!绣花枕头一个,哼!”江校长听姑娘一席犀利的话语,憋不住看着老伴‘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妈那个闺蜜那可是风云人物,儿子可是他的宝贝疙瘩,溺爱的很。打从小就看中小枫了,爱情这东西还真的看缘分!”
江母听罢气的鼓鼓的喊道:“你个老东西,叫你劝劝你姑娘,你怎么非议起我来了,看看她现在这身打扮,还披着人家的风衣!”
江枫闻言知道家里还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想到当时的情景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我现在还有命披着风衣,下午差一点就死在劫匪的刀下,要不是天下晓在我身边保护,你们就冲着骨灰盒数得我吧!呜呜!”
江母一听‘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抱住江枫哭了起来,道:“你是妈的心肝宝贝,妈可不能没有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呜呜!告诉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下午劫匪抢银行时,你们也在里面吧?”
江校长也闻言变色地道:“好姑娘不哭,是我们不了解情况,误会你们了,来先喝口水慢慢说!”
江枫擦了把眼泪,说道:“天下晓获得了市里颁发的‘见义勇为者’奖金三千元,是我代领的一直没见到他人,钱先放到了我这里。今天上午看到他来学校,找到他告诉此事并建议将钱存到银行里办张卡,以后用起来方便。天下晓答应后跟我去了银行,没想到刚办完手续,银行突然闯进来一些蒙面劫匪,各个凶神恶煞。二话没说举枪就将一位银行女职员打个鲜血直流重伤倒地,‘啪啪’几枪把银行柜台玻璃打得粉碎,我哪见过这事,当时见血就晕了过去,是天下晓急忙将我掩护在怀里,躲在了人群中。”
江母闻言搂紧江枫,哭道:“是妈不好!是妈冤枉了你,你没受伤吧!”
江枫道:“好悬呐!我当时醒来之后,就看见三个劫匪一手举枪一手拿刀,在威逼着几十个人质交出金银首饰。一个女子恳求道;这是我结婚戒子别抢啦,那曾想那劫匪一刀下去,将女子戴戒子的手指一起给削了下来,血花乱溅,我又吓昏过去了!”
江父恨恨地道:“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公安,武警没有及时冲进去吗?”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公安武警将银行团团围住,恐怕劫匪伤害更多的人质一直再谈判,没有采取强攻。倒是天下晓用手机敲击密码,将情报传了出去,立了大功。”
“这小伙子倒是能临危不乱,有勇有谋是个人才!”老校长夸赞地说。
“江母看了一眼江父,道:“别插嘴,让姑娘继续说,后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