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说着又离立扇近了几步,对着立扇道:“今日查验库仓时,库仓少了几匹宝蓝色律紫簇花茧绸的衣料,这可是主人们才可以用的料子,可……我怎么听闻有佣人也在用?仿似还是琴妹妹院中的人呢。”
不想?
宝蓝色律紫簇花茧绸?
想着,独孤世琴额上已然出了虚汗。
那料子不即是自个让那曹妈妈取了做衣裳的么?那衣裳都已然穿在独孤容若的身上了!
她独孤容姿此是想干嘛?!
她应该没有证据才是!
“二姐,我不晓得你在说啥!无凭无据你此是想怎样?!”
独孤世琴一哼,继续说:“眼下银两也赔了,你还要怎样?!”
独孤容姿佯装非常震惊,携了薄怒道:“居然是琴妹妹不晓得的?!看起来这仆妇竟是瞒天过海了?!来人!把她带上来!”
独孤世琴险些脸前一黑,她勉强镇定住了,倒退了半步,“二姐……你……你此是想干嘛?”
她此是做好啦一切等着自个的?!
独孤容姿蹙眉,正色道:“我们独孤家当然重礼仪规矩的!嫡姐忙着姻约居然是放纵了这些佣人!”
独孤世琴张了张口,在瞧见自己院里那个做衣裳的针凿妇时,她咬紧唇。
大不了口咬定这仆妇是诬陷攀咬自己,一个做衣裳的罢了,打死就打死算了!自己决不可以认下此种罪名!
独孤容姿问道:“琴妹妹可要瞧仔细了,此是你院中针凿妇?”
独孤世琴眸神携了狠厉,点头道:“她着实是我院中的。”
“噢?曹妈妈,你私自拿了库仓的上好衣料,既然世琴小姐毫不知情……那你即是窃取了这衣料?”
独孤容姿径直地盯着这个曹妈妈。
曹妈妈哆嗦着喊冤,“容姿小姐!奴才并非私自去拿,奴才是得了世琴小姐的命令……”
“胡说!你这老货分明即是自个犯了错还想着拿我做垫脚石的!你妄想!”
曹妈妈被独孤世琴尖利的声响吓得瘫坐在地,“世琴小姐……奴才……”
独孤世琴见她不敢抬眸,一脚便接着踹上,“你敢诬陷本小姐?本小姐铁定不会放过你!”
独孤容姿却是轻声一笑,“在这老妈子的房中也不过搜出了余料,那这衣料是用来做了何物?”
曹妈妈嗫嚅着唇,磕磕绊绊道:“奴才得了世琴小姐的意思,摁宋姑姑送来的嫡少爷的尺寸做了身衣裳……”
此话音一落,倏然立扇如同被什么磕到了一般,发出一声脆响。
唯有独孤容姿清晰地听见了这声响。
她刹那间神情微变,指着曹妈妈呵斥道:“信口雌黄!容若的衣裳怎么轮得到你插手?!琴妹妹会如此糊涂?!”
独孤世琴亦是惶了,一脚踹向了那老妈子的腹部,“你胡说!敢诬陷我?你活腻歪了?!”
说着独孤世琴抬眸泪眼迷蒙道:“二姐!容若的衣裳均是我亲身做得!跟这老妈子无关!她胡说!二姐你不要相信她!”
独孤容姿轻轻地睹了曹妈妈,“是么?你倒是说说看,那衣服怎会是你做得?可有证据?倘若胡乱攀咬我可是必定要重罚的!”
曹妈妈不住地磕头,“容姿小姐饶命!奴才……奴才有证据!”
独孤世琴还要向前恐吓,可独孤容姿已然极巧妙地拉开了她,“说,倘若你再欺瞒主人,就真的是死罪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