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脉。”廖神医再次确定。
月千城立即跳了起来,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晚上,西陵殇就回来了,我要告诉他,他当爹了。”
“嗯。”廖神医也为二人开心,“有了孩子,不适应再扎针,医治寒疾,只能延后。”
“没事的,只要孩子健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月千城一喜,快步小跑而去开门,“西陵殇,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她想向以前一样扑在西陵殇怀里,他定是会接,只是,他扶住了她,并没有伸手拥她入怀,而是将她推开,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西陵殇?”月千城蹙起了眉头,面对他的反应,心里有些害怕。
男人还未说话,月千城只是向前小走了一步,那淡淡的味道吸入鼻息之间,却并不是她丈夫身上的味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毛毛躁躁认错了人,“你是?”
“皇嫂,七弟冒昧前来,还请不要见怪。”男人开口,声音恭敬,却也有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冷气。
皇嫂?
还没从这一句称呼中回过神来,又听见许多的脚步声,男女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参见惠妃娘娘,请惠妃娘娘回宫。”
惠妃娘娘?那又是谁?
月千城虽是看不见,但她不傻,她知道,来的都是宫里的人,她立即拜了拜,又笑着说,“您可能是认错了,民妇这里没有您的皇嫂,也没有惠妃娘娘。”
这时候,里屋的廖神医感应不对劲,走了出来,看着那一袭蟒袍的西陵珏,怔在了那里,惊呼出声,“珏儿,你怎么来了?”
“来接皇嫂回宫。”
廖神医认识?
那一刻,月千城风中凌乱了,有些站不住。
廖神医扶住了她,又问,“这可是殇儿的主意?”
“皇兄他并不知晓,只是听闻皇嫂在宫外养病已然好转,便想着将皇嫂接回。”西陵珏回答。
月千城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未有听懂,云里雾里的,她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廖深意连忙拉着她到旁边坐下,这才抬头数落,“你怎么能这么鲁莽?难道你不知道……”说到这里,廖神医禁了声,最后只是急急的一声长叹。
“国难当头,这也没办法了,皇兄知道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男人冷硬的声音响起,像是铁了心一般。
一些细细碎碎的画面来到了月千城的脑海里,如同走马观花。
大喜之日,她一袭红妆,而她对面的男人,一袭明黄,俊美得如同天神……
那是她丢失的记忆吗?
头忽然剧烈的疼了起来,月千城蹙起了秀眉,有些记忆就要破壳而出。
她疼得低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