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非常自觉的给别人的人生下了定义,他坐在自己别墅的皮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从那儿可以非常清晰的看见戚桀的房子。
以前纪深从来没有关注过这片小区都有谁住,因为有钱人大都不会去管别人的隐私,他们需要的是距离。
可这一次纪深表示自己控制不了,他明知道该有点儿距离,人家都要结婚了,可是……
结婚也可以离啊。
纪大少爷像是将自己这些年的压抑在重逢祁清越的时候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但是他还不想和戚桀正面对上,那么,他需要一个替死鬼,去搅浑这潭水。
——让谢王庭去分裂戚桀和祁清越吧,自己在后面渔翁得利。
他一边摸着自己脸上的伤,一边‘嘶’了一声,然后朝垃圾桶里吐了口口水,上面带着血丝,被揍到脸颊结果咬到了自己也是没谁了。
纪深无所谓的笑了笑,双手一点点的合十,一下下的相碰,开始思考该怎么引导谢王庭这个所谓的学神其实是个蠢蛋的人。
从很久以前纪深就知道谢王庭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家人,那好办啊……哈哈……
纪深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叫人查一下谢王庭几个弟弟妹妹在哪儿上学的事情,然后就心情愉悦的坐等答案。
他甚至叫人去找谢王庭的未婚妻,必要时候这也是一击有力的攻击。
剩下的就是等了,他要等祁清越给他寄婚礼的请帖啊,到时候谢王庭可能在可能不在,毕竟像谢王庭那样地位的,如果没有关系,是去不了戚桀那种人物的婚礼。
那么就需要他来帮一帮忙了。
至于谢王庭有没有告诉祁清越当年的真相,纪深之前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现在却又无所谓了。
说到底不过是红口白牙一张嘴,谁都能说,他还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没有证据,这就是谢王庭最大的漏洞。
纪深处理好这些后也没有脸皮薄的躲在家里不再去和祁清越见面,按照他的解释,那是既是住的近,又是曾经的朋友室友,他为自己过去的懦弱不敢站出来道歉,他的过错不大,所以继续好好成为朋友吧。
纪深是这么想的。
于是稍微给自己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后,纪深就优雅的吃完午餐,又睡了一觉,便准备去找祁清越联络感情了。
所谓深入敌人内部,就是这样。
不过说来也是有趣,当年他就是利用谢王庭急需用钱来离间他和祁清越的关系,如今又是想要利用谢王庭去破坏祁清越和戚桀的关系。
他上一次没有办法趁虚而入,他……有点心虚,他害怕了,他怕看见男人痛苦的眼神,他还算有一点良知,所以退缩着,以至于后悔莫及。
如今不一样,纪深经过这些年社会的洗礼,忽然就连最后一点良心都没了,只是想要得到某个人而已,得到后再好好的对他,这样也算是弥补了。
他穿好衣裳,对着镜中一眼便能叫人心生好感的自己点点头,说:“清越啊,谢谢你又回来了,我会对你好的。”
说罢,他下楼出去,然后牵着昨天才叫助理买来的狗子,取名四毛,找祁清越的狗子玩去。
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也早早的被他取了下来,主要是不能太明目张胆的挖墙脚,人家清越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意图吧,不能吓到对方了。
他觉得在还没有彻底得到那人之前,就是应该这样朦朦胧胧的,隐隐约约的,不然不好接近啊。
只是他在戚桀楼下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开,看车子回来了,肯定是在房里的,所以现在是还在午睡?
纪深没有祁清越的手机号,也不能打戚桀的号码,便让自己养的四毛和名为二狗子的狗子相互熟悉了一下,就无奈的回去了,想着来日方长。
而谢王庭那儿的确不太好过。
他接到了自己弟弟妹妹的电话,里面无不是在说他们在那边生活的不太好,有奇怪的组织在欺负他们,还勒索……说是他们哥哥得罪了什么人,还对别人的夫人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