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桌子上的U盘,算是警告他这次是谁要整他。
“米嘉尘?”姨夫蹙眉,缓缓将烟蒂碾灭在桌子上,发出滋啦的响声。
“丝诺,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姨夫是不会干这种事的,这是有人要挑拨关系,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桃泽元还在狡辩,我知道他这么多年了,总该是有退路了,毕竟在市长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
“姨夫,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U盘我可以给你,是真是假您自己考量,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当年海城地区的缉毒案件,你知道多少,我想听实话。”
我也把烟碾灭在桌子上,蹙眉的看着他,希望他爸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延城,A市,还有Z市同属于海城地区的三个
黄金地段,这三个地方,向来都不缺乏阳光的瞩目,自然也不会缺少阴影的躲藏,有向阳生长的花朵就一定会有肮脏黑暗的鼠蚁,当年的事情我还记得多少…我自己也快忘记了。”
桃泽元是不打算跟我说?
我蹙了蹙眉,重新点了颗烟。“姨夫,我不想跟你深究其他的,比如我小姨是怎么死的,这些现在我都不想提,为了小夭也好,为了您的声明,唯一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还请如实告知。”
桃泽元是老狐狸,狡猾的很,明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但最起码能让自己有个方向。
“丝诺,你是文家的人,现在又是秦子煜的太太,好好的生活,比什么都强,姨夫不希望你和小夭卷进无端的阴谋中,那就是个漩涡,谁接触了都会万劫不复的漩涡…”
我倚靠在沙发上笑了一声,他这是在无声的警告我,不要知道的太多。
算是威胁我吗?
“姨夫,U盘里面的东西一旦曝光,后果你比我清楚,对方之所以没有曝光而是通过我来找到你,很明显他们在酝酿别的阴谋,与其被他们得逞,姨夫不如趁现在辞去职务好好照顾小夭,平您的能力在A市立足不成问题。”
他威胁我,难道我就不会威胁他?我手里有的是他的把柄,他有什么?
“丝诺,你一定要逼姨夫做抉择吗?”桃泽元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很快消失在昏暗中。
我心头有些酸涩,小樱的目的,就是看我们亲戚反目,看我们自相残杀吧…
“姨夫,我只想知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您占什么角色?”
“我只有一点告诉你,当年那件事我还年轻,算是在A市的最底层小公职开始一步步干起,那时候你姨妈一直不嫌弃的跟着我,我很爱她,她的死也一直是我心头的伤痛,至于当年的缉毒案件,我只是从A是调到你爷爷手下的一个小角色,知道的也并不多,至于这里面的录音,极有可能是剪辑或者陷害,这是诬告,丝诺你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桃泽元说起当年那件事的时候很激动,非常的激动,一直在强调他是个小角色,是想告诉我他接触不到内在核心机密吗?
人都是会心虚的,做过什么错事就会在哪方面心虚。
桃泽元在当年的事情中,绝对占了很重要的地位,不然他不可能在A是帮那些毒枭躲了这么久。
毒枭手里一定有他的把柄才对!
“姨夫说的对,这些可能都是别人栽赃,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低声说着,既然他还在狡辩,就说明我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他说实话,可他心慌了,我能看出来。
在A市陪了小夭一段时间我就打算离开了,桃泽元不愧是老狐狸,与我见面从不躲躲藏藏也不遮遮掩掩,他这是用行动告诉我他是正大光明的,没有心虚。
“小夭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桃泽元让他的司机送我回Z市,我都说不用了,他非说不放心。
“表小姐,你系好安全带。”
路上,那个司机看起来很紧张,有些不太正常。
“您是姨夫的专用司机吗?”我觉得他的行为很不正常,低声的问了一句。
“我是陶先生的保镖,平时也帮他开车。”
我点了点头,桃泽元这样的人出门是要带保镖的。
“文小姐…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对不住了。”
他的脸色有些愧疚,看上去很为难。
我蹙了蹙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着车猛地撞在了前面的大客上…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黑暗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撞着脑袋眼睛暂时性失明,还是鲜血模糊了视线。
“文小姐…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偷偷帮你联系过秦先生了…但愿您没事…”
恍惚中,我听见旁边的那个司机告诉我,说他帮我联系过秦子煜了。
他是受人之托,明显就是桃泽元吩咐的,可这个人不应该是他的心腹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