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太好,你正好还欠我一个人情,还了这笔债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虽然凌家没有说什么,但是王凤华一直觉得债务不能就这样无视,可真的还钱自己还拿不起,现在听说这话想了想为难的答应下来:“谢谢张太太,这些钱我肯定用来照顾大小姐。”
张芳雅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女孩,眼神之中有些不忍心,面带着柔情叮嘱着:“怀孕期间情绪波动很大,你不要惹他生气,除了离开这个地方剩下的所有事都尽可能地顺着她,她想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给我说,我肯定尽可能的买回来,你可一定要尽心尽力照顾她!”
王凤华点点头:“张太太信得过我,我就肯定会把大小姐照顾好的。”
她顿了顿,知道这个自己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至于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大小姐醒了我要怎么说?”
“你就说是我的命令,她就明白了,还告诉她等到孩子生下来,我自然就会接她离开,让她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就行。”
张芳雅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返回,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凌小茴的侧脸:“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只有这个样子,你的孩子才有可能健康的出生,否则的小安不会让你那么舒坦的。”
她在耳语说了什么王凤华听不真切,却看见这位不可一世女主人脸上第一次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次是真的走了,她一直站在门口把人都给送走还迷迷糊糊的。
“自从那天以后你就彻底的在家里面住了下来,刚醒过来你闹得特别的厉害,几乎把家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后来我反复的劝说是张太太的命令,你显得很难过失望却也慢慢的接受了,每过两个星期你就彻底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啊,不再想要逃跑,但还是变着法的想要联系外界。”
林琪琪听着这完全是囚禁的节奏,咧着嘴问道:“联系外界也不行?”
王凤华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这都是张太太给我交代的命令,说如果往外界打电话,那么大小姐身份就暴露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我一直盯着。”
听着这称呼怪怪的,凌小茴摆摆手:“王姨不用这么客气的,您叫我小茴就行。”
对方脸色一暗,有些悲伤的语气说道:“你以前就是这么说的,所以后来我一直都叫你小茴,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她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强颜欢笑的冒出一句话:“医生说如果进行刺激的话,以前的事情还能够想起来的,就像今天我已经能认出王姨来了,我还记得振东呢,算时间的话那小子应该上高中了吧。”
提到自己的孩子,王姨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可不是,那小子死命的读书说是已经答应了小茴姐姐,他真的考上了乡里的高中,就是最近那些他不会的问题我也不会,还嚷嚷着小茴姐回来能给他讲讲问呢。”
见到话说的差不多,柳湄直奔主题:“那么孩子呢?”
刚刚调动起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王凤华叹了口气:“你们听我继续给你们说吧。”
五个月以后,凌小茴在这里产下一子,接生的是乡里的三个妇产科大夫,还有附近十几个村子的接生婆,王姨手中拿着钱呢,所以聚集起来这些人并不费力。
大概有专业的医生在这里,手术后也没有出现什么感染,一个八斤七两的大胖小子,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顺产。
而凌小茴身体素质也确实过硬,在床上躺了还没有三天呢就已经可以下地了,王姨摁着她回到床上休息,所幸这才在家里面养了一个月。
“你当时特别的坚持,说孩子的名字叫做沐念回,你说那个小男孩是沐家的孩子,那个沐姓就是孩子他爸爸的姓氏。”“孩子的爸爸?”凌小茴对于这个身份有些不知所措,真的是沐朝晖吗?
林琪琪没有时间伤春悲秋,继续往下询问着:“那然后呢?”
“在家里带了没有两个月,张太太就派人把小茴给接走了,你走的时候告诉我和叶子好生的照顾山楂,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来接他们两个,然后一起出国。”
她想起什么来跟着解释:“你孩子的小名没起,我们一直叫他山楂,因为你怀着孩子的时候特别的爱吃山楂,酸儿辣女我也没有拦你,叶子还成天打趣你,说将来生出来的莫不是一个山楂。”
凌小茴听着这种温馨的事有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过她却在里面听到了另外一个人:“叶子是谁?”
王姨摇摇头,浑身上下透漏着苦涩:“你该忘的不该忘得,全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