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站起身来,昂首望天,细细说着。
这一刻,她似回到了数万年前,看到了那时的修炼盛世,一双如水美眸中满是追忆。
一剑斩道?一道化八荒?
徐泽倒吸一口凉气!
‘一道’作为大帝所在,想来地域必然比九州还辽阔,其空间也是更加坚固。
可如此情况下,那叶灵霄竟能一剑断之?
其实力,恐比他想象中更高!或已超出了‘大帝’的范畴!
如徐泽所料。
“世人只知,叶灵霄是‘唯一一剑’,却不知她更是‘世间唯一仙’!”白芍道。
仙?
这个字让徐泽瞳孔微缩。
“那时仙路还未彻底断绝,叶灵霄一剑开仙门,受仙气灌体,成就仙躯。”
“她本应就此前往仙路,却又回来了。”
“而回来的第一时间,她便是以剑斩道,囚了这世间,逼得一众大帝暂时舍弃帝座,实力大减后被囚。”
“这其中缘由,我也是不得而知。”
白芍接着说。
徐泽点点头,猛然想到些什么,问:
“意思帝宗都存于荒?且因某种原因不可踏足九州?而那些大帝,则被囚禁于桥?此桥莫非是……”
“不错,正是金浮帝桥。”白芍接话。
“荒人不可出荒,大帝不可离桥,这是数万载前叶灵霄所言。”
“那时,碍于她的威慑,众大帝也只能俯首听令。”
“这数万载间,世人皆猜测,大帝不再现世是为了寻找仙路,谁知真相却是,在‘仙’面前,大帝也成了囚徒。”
“不过那些大帝也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在被囚禁前,留下了诸多后手、布局,以图有朝一日冲破桎梏。”
“原来如此。”徐泽恍然,“那血临天便是血魔帝宗的布局之一?”
“不错。”白芍颔首,进一步解释:
“数万载前,各帝宗皆在九州设有分宗。”
“分宗人并非荒人,因此不受叶灵霄所言束缚。但为了保险起见,各帝宗仍旧封了他们的修为、记忆,让他们潜伏于九州。”
“如此只为有朝一日,帝路再开,且无天生大帝拦路。”
“天生大帝注定成帝,此乃命数、天机,谁也不可阻。”
“可若是没有天生大帝拦路,便是有能者则成帝!而一尊崭新且拥有帝座的大帝,或能杀了那守桥人,助自家被囚大帝挣脱桎梏!”
话语至此,徐泽已明白了个大概。
难怪这些事上一世并未出现,原来一切皆因顾婉清失了帝姿。
那么问题来了。
上一世中,顾婉清成帝前,是否知道这些?
她成帝后,踏过那金浮帝桥时,又是否遇到了那守桥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徐泽一概不知。
“或许唯有我成帝后,同样踏帝桥而过时,方能明白这些吧。”徐泽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