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谨慎,看来明天的仗不好打。”
努尔哈赤留下一句评语,随后抬头看向天空。
红灿灿的晚霞代表了明日是一个好天气,但对于后金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浙兵善用火器,这点努尔哈赤已经从辽阳的探子之中得到了消息。
“他们会用车营,明日杜度你领镶白旗两个甲喇的骑兵试试他们的车营和辽镇车营如何。”
“是!”杜度回礼接令,而努尔哈赤不再言语,转身便策马离去。
至于戚金、他回到了浙兵的营中,随后脱下了头盔对浙兵将领道:
“老奴麾下兵马,果然如齐王所料一样,皆为三重甲。”
“明日左右两掖的骑兵不要出阵,车营的火铳手都用鲁密铳和鸟铳,将三眼神铳放到最后再用。”
“佛朗机炮、虎蹲炮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炮!”
“是!”众将应下。
“退下好好休息吧,三郎你留下。”戚金开口,随后浙兵将领纷纷离去,只留下了戚元弼。
戚元弼见众人离去,便抱着头盔坐在了帐中的椅子上,而戚金这才开口道:
“你大哥和二哥去了凤凰城和宽甸独自领兵,为父将你留下,你不会气愤吧。”
“父亲哪里的话?孩儿能留在父亲身边,高兴还来不及呢!”戚元弼笑着回应,随后又道:
“大哥和二哥眼下恐怕还在崎区山道之中赶路,而我已经与老奴交手了,如何又会不满呢?”
“杀几个真虏、然后拿一总兵的官位,让我戚家一门四总兵!”
“好!有骨气!”戚金听到这话,十分高兴道:
“那为父就不藏着掖着了。”他收起了笑脸,严肃道:
“戚元弼听令!”
“末将在!”戚元弼单膝下跪,表情庄重。
“明日命你为前军参将,统帅前军车营!”
“末将领命!”戚元弼大声回应,随后从戚金手中接过了前军参将的军令。
在宣读之后,戚金彷佛老了几岁,又以一父亲的身份道:
“前军为五部之锋,万不可被破,但你也要注意保护自己,建虏有火炮,不知以我军加厚的车营,能否抵挡。”
“父亲放心,弼必不使前军被破阵一寸!”戚元弼安慰了一下戚金,随后便道:
“闻到饭香了,我去给父亲盛饭来。”
“去吧去吧……”戚金笑着,随后在戚元弼走后,闭上了眼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戚元弼端饭前来、看到睡着的父亲时,没有选择进帐,而是用碗盖住了饭菜,坐在门口的地上,等着父亲醒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伴随着紧张的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戚金就下令渡河。
当大军抵达北沙河南岸时,后金已经撤营离去,而戚金则是皱眉道:
“这是引诱我军前往北沙河北岸,想要在北沙河北岸一举击垮我军啊……”
“父亲、那我们还渡河吗?”戚元弼皱眉询问,而戚金坚定点头道:“渡!”
很快、浙兵就用早就准备好的空麻袋填土,随后填出了一条宽六米的沙袋路。
车营率先渡河,随后在北岸摆好架势,紧接着大军渡河,一万两千人全部渡河之后,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