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尺二寸,合格了,送往城外吧。”
这不、朱由校刚刚测量了一个部件,而他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奴婢曹化淳参见万岁……”
曹化淳的声音响起,而朱由校听到后也手上将布尺卷起,继而说道:
“让你兼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奴婢知道了,谢万岁隆恩,奴婢定当竭心尽力……”曹化淳说着,当即磕了几个响头,而朱由校也道:
“行了、起来吧,给朕说说天津船厂的军舰进度如何了。”
朱由校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他要做出的军舰,一定要比天津船厂的大、好,不然没有办法在自家弟弟面前邀功。
对于朱由校的心思,曹化淳也十分清楚,因此起身后低头回应道:
“天津船厂眼下五千料军舰已经试水结束,确定无碍,而六千料军舰也下水了十艘,并且试水了半个月,目前并无问题。”
“都试水半个月了?”朱由校咽了咽口水,瞬间觉得有些焦急。
毕竟要是六千料军舰试水一个月,并且一艘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天津造船厂就可以把七千料军舰的计划提上日程了。
算来算去,顶多也就是三四个月的时间罢了。
想到就这么点时间了,朱由校有些焦急,但他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下命令,让天津造船厂的工匠停止军舰的研发。
因此、他只能急的来回渡步,而曹化淳更是立即朱由校的心思,所以小心翼翼的上前说道:
“万岁、实际上殿下对军舰也没有多上心,倒也不用……”
“那不行!我怎么能输给天津的那帮工匠?”朱由校打断了曹化淳的话,紧皱着眉头。
曹化淳无奈,只能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朱由校焦急。
倒是过了片刻,上楼的声音传来,朱由校和曹化淳、刘若愚看去,却见到了王体乾谄媚的上前,递上了一份奏疏道:
“万岁,这是礼部收集各地藩王的上疏,所作出的汇总奏疏,司礼监做不了主,需要您看看……”
“嗯?”听到王体乾这话,朱由校皱眉接过了奏疏,随后打开一看:
【各藩助饷名录:唐王硕熿前后捐助二万二千六百两,周府二万一千两,崇府一万六千七百一十两,郑府一万六千两,蜀府一万五千两,沈府一万四千两,韩府一万三千五百两,秦府晋府荆府潞府福府各一万三千两,楚府荣府鲁府衡府各一万二二千两,吉府襄府赵府益府德府代府肃府庆府各一万一千两,其余庆成靖江等及诸郡王各捐助有差,合计三十四万零六百两】
【礼部请照例遣官赍敕、褒谕,仍行文该布政司备办彩币羊酒行礼,唐府捐助独多宜特与监皿立坊以彰朝廷褒礼亲藩至意……】
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朱由校放了郑皇贵妃六天的鸽子后,天下诸藩开始助饷了。
朱由校看着这份助饷的名单,心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但也知道这是诸藩服软的举动。
“吾弟此法,倒是有些意思……”
朱由校眯了眯眼睛,在心底感叹一句的同时,便转头对曹化淳道:
“命人八百里加急南下,告诉一下弟弟,可以解围了,再围下去就不妙了。”
“顺带把这份奏疏也送给他。”朱由校将手里的奏疏递给了曹化淳,而曹化淳小心翼翼接下后,不敢打开观看,行礼后便告退了。
之后、这奏疏和朱由校的旨意被曹化淳用司礼监的名义起草,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凤阳府。
只是当圣旨送往凤阳府的时候,朱由检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累。
“砰——”
“再来!”
凤阳府义门县城外,来往络绎不绝的铁骑让想前往县内买卖的百姓畏惧。
县外的临时大营里,朱由检和陆修各自挥刀碰撞,铁刀发出嗡鸣,随着主人的手臂撤回而撤回。
朱由检身着一身甲胄,严阵以待。
陆修则是简单的一身绯袍,双手各有皮质的护臂来束缚袖口,步伐轻盈。
他手中的戚家长刀斜指地面,对朱由检的防备看似没有,实际上空出来的左手随时准备反握刀柄来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