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刚才调给辽东和市舶司的,眼下府库中还有米麦四百万石,银两一百九十六余万。”
“不过各军军饷已经全部发放,因此不用担心银子不够用,唯一的问题便是辽东之战的开拔银。”
曹化淳说完,王承恩也接上道:
“御马监眼下军马总数十四万三千余匹,驽马十五万四千匹,挽马二十万零六百匹,耕牛四十九万四千三百余头。”
不知不觉、御马监的牲畜规模也越来越大了,三年前朱由检接管御马监的时候,御马监的军马算上母马和种马,也不过一万两三千匹,耕牛不过三万余头,而挽马只有七千余匹,驽马只有一万四千匹。
三年的时间,通过贸易,以及裁撤吞并五边、卫所,还有无节制的喂养下,军马数量扩大了十四倍,耕牛突破十几倍,挽马二十多倍,驽马十倍。
不过、这样的规模下,所代表的的是数千万亩分发的军屯田,而这些田地租借给百姓的时候,也答应过可以在农忙时租借耕牛。
近五十万头牛,是裁撤了一百多个卫所得到的,而它们也要对这些田地负责。
所以实际上算起来,御马监可以调用的耕牛并不算多。
“可以调多少耕牛和挽马?”朱由检对王承恩询问,而王承恩也汗颜道:
“若是全力调配,顶多调耕牛六千余头,挽马三千余匹。”
王承恩说出来的数量确实不算多,而朱由检闻言也没有说让王承恩花银子去买耕牛的话,只是说道:
“调二百万石粮、以及所有可调的耕牛、挽马给黄龙。”
“秋收之后,御马监南场的四百万石粮也全部调往琉球府。”
“三年后,我要看到琉球府开垦数百万亩耕地,养活上百万人。”
朱由检下达了军令,并在之后对王承恩道:
“押运一百五十万两前往辽东,再请皇兄调内帑六十万两。”
“天津船厂的一千料、三百料运粮船速度也必须要跟上,眼下应该只有六百艘对吧?在开战前必须达到两千艘。”
“战后船只调往琉球府,交付海巡司。”
水路是节省民夫和人力的办法,并且建虏也根本无法对付有火炮的运粮船,因此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运粮路线。
只要保证了水路,那么大军就可以收复抚顺、开原、铁岭等地。
没了这几个粮食产地,努尔哈赤就算迁走了人口也没用,迟早得饿死在山中。
现在朱由检面对的唯一问题,就是东部战线。
这个问题,需要等待孙传庭他们抵达京城才行。
想到这、朱由检对陆文昭询问道:“孙传庭他们行军到何处了?”
“回殿下、已经抵达开封,大概五月末便能抵达京城。”陆文昭作揖回应,而朱由检算了算时间。
五月末抵达京城,那么走海路前往辽东的话,最少需要一个半月才能将十几万大军运往辽东。
也就是说、七月中旬大军就能抵达辽东,而秋收是七月下旬开始……
“时间上还来得及。”朱由检微微颔首,而陆文昭询问道:
“不提前定下各部行军的路线吗?老奴那边似乎有了变化,如果按照之前的计划,恐怕会有些纰漏。”
“大军渡海,我五月中旬便会前往辽东,让孙传庭他们轻骑前往广宁议事。”朱由检冷静的说出自己的布置。
努尔哈赤的兵马变动很快,一旦辽东变,他会跟着变。
因此干脆就等孙传庭他们抵达后再制定计划和行军路线,避免被努尔哈赤察觉。
“自今日起,辽东所有商贾禁止出城,除百姓出城劳作外,只有兵马可以调动出城!”
朱由检沉声下令,便直接杜绝了行商四处行走,窥探明军调动的机会。
陆文昭应下,而朱由检也继续投入了枯燥乏味的沙盘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