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领一开口,卢象升转身作揖道:
“那就有劳马总兵了。”
“哪里的话,守备疆土本就是我等武将该做的事情。”马祥麟作揖回礼。
见状、卢象升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转身就准备走下马道,返回城中。
然而就在这时、东大门外的军营却一下子骚乱了起来,这变化让马祥麟和卢象升纷纷警惕。
“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了。”
卢象升与马祥麟对视一眼,随后二人下了城墙,翻身上马,策马向着东大门外的军营赶往。
一盏茶后,当他们抵达军营出口的时候,只看到了数千狼狈的残兵,以及正在和洪承畴、尤世功二人诉苦的鲁钦。
“发生什么事了?”
卢象升和马祥麟上前询问,而鲁钦也再解释了一遍。
“昨夜老奴奇袭威宁营堡,堡内辽商与北虏反叛,内外夹击之下,老夫只能领兵撤退。”
“之后在三岔口遭遇建虏半道截击,大军无奈退后十里,随后强度太子河,走南岸的山道,历经一夜才回到了辽阳。”
鲁钦解释完了,但众将都知道,这次威宁营堡丢失,鲁钦必然会被朱由检战后追责。
无他、上次碱场堡,清军就用了同样的手段,而眼下清军再次用了同样的手段,这种情况下,鲁钦居然还丢失了威宁营堡。
《一剑独尊》
也是幸亏辽阳的燕山大将军炮没有运往威宁营堡,如果燕山大将军炮丢失,鲁钦恐怕人头不保……
“建虏大军几何?”
对于鲁钦是否会被追责,洪承畴毫不在意,他更在意努尔哈赤的动向,于是皱着眉询问,而鲁钦也道:
“不下于两万人,仅仅是截击我们的兵马,就有六千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眼下应该已经抵达辽阳了才是……”卢象升紧皱眉头说道:
“自威宁营堡走太子河北岸要更快,哪怕有辎重拖累,也要比鲁总兵你们更快才是,但眼下连建虏的塘骑都没有出现,老奴必然是转攻他处去了。”
忽的、洪承畴紧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攥紧拳头道:
“奉集县!老奴攻奉集县去了!”
“奉集县?”听到这话、众将纷纷心中一紧。
奉集县眼下可就驻扎着杨肇基的六千营兵,如果鲁钦的九千营兵都没有挡住老奴,那么同样的招数如果在奉集县上演,那么奉集堡……
众人不敢想象,而洪承畴却眼前一亮道:
“老奴既然出关,那我便去截他回程的路!”
“传令大军、埋锅造饭,辰时三刻,大军向威宁营堡开拔!同时向齐王回禀大军开拔、向沉阳传信老奴可能会进攻奉集的消息,再通信宽甸秦总兵处,眼下正是收复鸦鹘关的好时候!”
洪承畴想要揽功,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出来了,老奴这次并不是为了全歼明军有生力量而进行的围点打援。
老奴这次是劫掠,是为了丢失辽东做准备。
既然如此、那么威宁营堡必然不会留守太多兵马,因为辽北开阔,马步兵可以高机动性的绕过沉阳,从各处返回铁岭、抚顺等地。
对于洪承畴的做法,众人都看得出他是想要揽功,因此略有微词,但奈何他才是主将,所以一时间没有人反驳,而是接下了军令。
数匹塘骑策马而出,向着广宁、沉阳、宽甸奔去,然而相较于赶了一百里路才能回到辽阳的鲁钦,自威宁营堡走山路前往奉集的努尔哈赤,却只需要赶七十里山路!
因此、当消息传到沉阳的时候,沉阳的熊廷弼早就收到了奉集求援的消息,并且正在统筹大军,准备围剿努尔哈赤这支兵马。
戚金、贺世贤、杨文岳、吴阿衡、熊廷弼等五人统筹三十营,九万余兵马向着奉集赶去,所需的军粮,早就在半月前筹备好了,哪怕努尔哈赤不动手,明军也会在半个月后雨季结束发动总攻。
因此、眼下明金两军,都是准备十足的要在奉集开打,而沉阳距离奉集不过五十余里。
“传令洪承畴、进攻威宁营堡,截断老奴从威宁营堡逃走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