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万户策马来林丹汗身旁解释,林丹汗闻言只能皱眉询问:
「明军的各营兵马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最近的一营不足三十里,最远的不足六十里。」万户老老实实回禀,但林丹汗听到后却十分恼怒:
「给我试探一下燕山县和大定宫的防务,看看朱由校躲在哪里!」
「是!」万户闻言,当即开始让四周精骑分成两部,向着北面的大定宫和面前的燕山县试探。
只是稍微试探,不等大定宫方向的千户回禀,林丹汗就知道了皇帝不在燕山县,因为燕山县守卫的兵马太少了。
「去大定宫,大明朝的皇帝在那里!」
林丹汗一挥马鞭,便带着剩余所有兵马向着大定宫冲去。
「嘭嘭嘭——」
「嘶鸣!!」
在他还在前往的路上,山上炮声骤响,四周马匹不断嘶鸣,显然被吓得不轻。
「吁!」林丹汗见状勒马,用缴获的千里镜看了看山顶大定宫的情况,这才发现大定宫城头有着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
先前他们炮击的,是去试探大定宫防务的蒙古骑兵。
「守备这么森严,大明朝的皇帝一定在这里。」
说罢林丹汗策马带领兵马一股脑涌上了大定山,而随着警钟的响起,躺下后只睡了两个时辰的朱由校被吵醒。
「忠贤?!」
「奴婢在!」
朱由校皱眉起身喊了一嗓子,随后便听到魏忠贤的回应,并见到了从殿外推门而入,慌慌张张带着魏良卿入殿的魏忠贤。
三人刚刚见面,那上百门火炮的炮声便猛然作响,让未经战事的三人吓得一哆嗦。
「怎么回事?北虏打来了?」
朱由校皱眉质问,魏良卿也连忙抢答:「回万岁,虎墩兔带领精骑近万扑入河谷,眼下大定宫已然被围。」
「不过请万岁放心,大定宫内粮草充裕,加上仪鸾卫和密云营的五千兵马,以及各部向着此地赶来的勤王援兵,那虎墩兔嚣张不了多久。」
魏良卿安抚着朱由校,可朱由校心里还是不安,尤其是当他听到了居然是林丹汗亲自领兵前来,因此他急忙问道:
「确定只有近万精骑?会不会只是前军?」
朱由校并非完全不懂军事,
不然也不会把袁崇焕反驳的哑口无言了。
他不愿意南下,是担心南边比北边更危险,这是政治上的事情,和军事无关。
「这……臣也不敢估计。」魏良卿有些语塞,因为他现在都想不通林丹汗是怎么出现在燕山县的。
「难不成是哪一营兵马被全歼了?」
魏良卿胡乱猜测,因为在他看来,目前可通行的府道、县道都有拱卫营在行军,除非林丹汗全歼了他们其中一部,不然不可能来的那么快。
但问题来了,上直拱卫营的单一人数虽然不如林丹汗多,但也不可能在几个时辰就被全歼,并且一点消息都送不出来,因此现在他魏良卿自己都是迷糊的。
「让人再探!」朱由校见状有些气郁,而这时门外也有净军来报:
「万岁,密云营参将金錝求见。」
「宣!」听到金錝来到,朱由校连忙让人传他进来,而两天内只睡了两个多时辰的金錝出现的一瞬间,他便跪在地上作揖道:
「请万岁放心,北虏无攻城器械,眼下即便建造也需要最少一个时辰。」
「上直各拱卫营兵马已经向燕山而来,快者两个时辰就可抵达,慢者也不过四五个时辰。」
「凭宫城五千兵马,足够死守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