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叫人换马南下,告诉辽东经略熊廷弼,命他派骑兵北上,接管巴约部的草场和土城。”
“告诉那些哨骑,想要他们的家人,就前来此地,我满桂会善待他们,让他们不要害怕。”
满桂的安排很好,唯一与朱由检制定计划出入的就是让熊廷弼派兵北上。
因此、旁边的羽林卫指挥使也提出了质疑道:
“将军、可殿下说的是,让我们用巴约部的草场换辽河中下游的草场啊。”
“换,但这座城不能换!”满桂用马鞭指着远处长着高粱的田地道:
“这里被巴约部的人开垦了这么多田地,完全可以作为辽镇前沿。”
“以此城为界,向北的草场划给炒花,换取辽河中下游草场和辽泽。”
“是!”听到满桂没有违抗齐王的命令,指挥使也不再质疑,而是命人去通知各部和哨骑,又让人收集散落在战场的战马,收割所有首级。
两刻钟后,当羽林卫已经打扫完战场时,北面也南下了千余骑兵。
他们隔着数里眺望还在收割首级的羽林卫,却不敢上前袭击,只因为那满地的尸体告诉了他们,这支明军不一般。
过了许久,从队伍中慢慢走出了一支百余人的骑兵,他们慢慢靠近后,便见到了一些被俘的巴约部蒙古人。
“我是扎鲁特部的钟嫩贝勒,奉了炒花台吉的话前来,你们的将军叫我们来议事。”
一名穿着绸缎的蒙古贵族开口,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而负责警戒的骑兵听到后,也上前道:
“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通知满将军!”
说罢、他叫人去通知满桂,而在城墙根坐着休息的满桂也在一盏茶后得到了钟嫩南下的事情。
为了展现实力,他叫上了除看守和外出以外的所有羽林卫。
经历一场大战的四千羽林卫集体出城,精锐的甲胃让钟嫩警惕了起来,而满桂也从中策马走出道:
“明将满桂,对面可是扎鲁特部的钟嫩贝勒?”
“是我!”钟嫩警惕的回应,随后隔着十余米大声喊道:
“你们为什么要入侵巴约部?”
“入侵巴约部?这本就是我大明的疆域,那巴约部的恩格德尔不过在我大明的允许下游牧罢了,尔等还不是需要向我大明朝贡?哪里来的入侵之说?”
满桂先是反驳了对方所谓的入侵之说,随后又道:
“那恩格德尔,勾结建虏,为建虏提供粮食和马匹,被荡平他们,将草场收回本该的!”
“但是我大明齐王殿下听闻尔等在铁岭一战中损兵折将,因此命我用巴约部土城以北的草场交换你们辽河中下游的草场。”
“日后我大明会在巴约部这座土城开启关外的互市,察哈尔和科尔沁还有你们都可以前来互市。”
“换草场?”听到这话,钟嫩微微皱眉,只因为中下游的草场是宰赛的草场。
宰赛虽然被努尔哈赤在铁岭一顿爆锤,但终究还有两千多男丁。
换他的草场,不是他钟嫩能做主的。
不过巴约部北部的草场也确实很肥美,而且宰赛的部众和后金结仇,听闻宰赛还想着报仇,把他放在临近后金的地方终归不太好,换草场也不是一件坏事。
因此、钟嫩便开口道:“我回去询问一下炒花台吉,请天使稍等。”
“速去速回!”满桂挥了挥马鞭,而钟嫩也转身带人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桂知道、就算换不了草场,估计土蛮诸部也不敢来与羽林卫为敌。
因此他看向了旁边的指挥使,询问道:“首级收割的怎么样了?”
指挥使闻言,脸色有些遗憾道:“收割首级八百九十六级,只可惜其中建虏的只有一百九十七级,北虏六百九十九级。”
“不过建虏大多面部中弹、或者坠马被践踏而死,北虏大部分的面部也有刀伤和钝伤,交给兵科的话,怕是最后只有不到百来级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