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颖心中忽然一动,赵秋娘这身打扮,必然有所目的,这两天他以为李臻在家里养伤,看样子他一直在外面行动,如果他能打探到李臻的计划,这对今晚和太平公主的见面岂不是有所助益。
想到这,他笑眯眯走上前道:“赵校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没什么,多谢崔长史好意。”
赵秋娘在忙碌地收拾自己桌子,头也不抬,这时,崔少颖忽然发现桌腿旁放着一只包裹,包裹半散开着,露出了厚厚一叠僧人度牒,足有数十张,他心中暗暗一怔,故意走进一步笑道:“我想和赵校尉谈谈招募新人之事。”
他随口说着,眼睛却瞟向脚下度牒,他这次看清楚了,确实是僧人度牒,大约有三十几张,这时,赵秋娘忽然发现了他的目光,一把将包裹拾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招募新人之事,你应该和统领去谈,与我无关。”
“我不就是找不到李统领吗?”
崔少颖故作随口问道:“不知他去了哪里,赵校尉知道吗?”
“他在白。。”
赵秋娘猛地收住口,又连忙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反正过两天他就回来了,崔长史到时找他细谈吧!”
从无意中发现的僧人度牒到赵秋娘险些说露嘴,崔少颖已经明白了,李臻一定是在打白马寺的主意,他很可能要安排人进入白马寺当武僧,所以才会有僧人度牒。
一定是这样,崔少颖心中兴奋起来,能给太平公主奉上一个初次见面的大礼,他将不虚今晚之行.
崔少颖越想越得意,便打个哈哈道:“好吧!我再等两天,等李统领回来再说。”
他转身出去了,赵秋娘瞥着他背影走远,目光中充满了鄙视和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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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府内,太平公主刚刚宠幸了张昌宗,张昌宗在床第上的表现令她极为满意。
两人缠绵一下午,太平公主非但没有倦色,反而如春雨后的原野,容颜如桃花般娇嫩红艳,肌肤仿佛羊脂般细腻白嫩,一双媚眼似嗔似怨,将前来赴宴的崔少颖弄得心痒难耐,想入非非。
在一旁陪酒之人还有太平公主的心腹幕僚高戬,不过高戬却面色冷淡,心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怨恨。
尽管高戬知道太平公主是极为风流之人,和她有染的男子不计其数,但她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沉溺在张昌宗那个妖丽男人的怀中,令他万分嫉妒。
崔少颖端起酒杯,冷眼旁观太平公主挑逗崔少颖,只见崔少颖丑态百出,似乎也想一亲芳泽,让他暗暗冷笑。
太平娇滴滴地笑道:“崔长史的乳名原来叫春郎,奴家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啊!”
崔少颖色眯眯地偷偷瞟向太平公主露出的大片雪白前胸,浑圆的****露出大半,隐约可见一点豆蔻殷红,他就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太平公主的石榴裙下,向她俯首称臣,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旁边还坐一个高戬。
“公主是第一个知道下官乳名之人,除了公主,下官谁也不会告诉。”
太平公主阅人无数,她早看出崔少颖对自己魂不守舍,令她心中颇为得意,便想再戏弄他一番。
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又娇声道:“春郎居然如此信赖奴家,不知春郎是否喜欢奴家今天穿的长裙?”
高戬再也忍无可忍,重重哼了一声,起身便怒气冲冲离去,太平公主也不睬他,只是双眼含媚地挑逗着崔少颖。
崔少颖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再也顾不得自尊,‘扑通’一声滑跪在太平公主面前,他拉住太平公主的裙摆发誓道:“少颖在此发誓,愿为公主殿下之奴,甘心被殿下驱使,只求公主给少颖一点点雨露恩泽。”
太平公主放肆地大笑起来,他想要雨露,自己就偏不给他,牵住他的鼻子,牵住他的魂,她伸出细细嫩嫩的手指在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戳,“想要我的恩泽,那就好好先替我做事,事情做好了。自然有你的雨露。”
“有!有!我有重要情报向公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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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有大亮,天空一片青明之色,河内老尼的洛阳信徒便从四面八方向麟趾寺涌来。
尽管河内老尼在洛阳名声已臭,但还是有不少诸如孟婶那样执迷不悟的信徒,他们相信河内老尼能给他们带来长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