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咱们在外面等吧!别扰乱别人做生意。”
李臻大喜,冲到店铺前大喊道:“老胖,小细,是你们吗?”
只见酒志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紧紧抱住李臻,就仿佛怕他跑掉一样,激动得大喊:“小细,我抓住他了,今天我们的晚饭可有着落了!”
李臻推开他,给了他肩窝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就只想到吃!”
这时,李臻又看到了小细,几个月不见,他长高了,也长壮实了不少,不过他竟穿一身道袍,头戴竹冠,后背一把桃木剑,活脱脱一个捉鬼的小道士。
李臻不禁哑然失笑,“小细,你不是和尚出身吗?怎么又出家当了道士?”
小细挠挠头,“也不是真的道士,我跟着师姑。”
“你师姑也来了?”
“没有,胖哥来找我,她就让我出来走走。”
李臻见到了两个兄弟,心中着实欢喜,连忙道:“跟我去左岸酒肆,我们好好喝一杯。”
他们把马寄存在酒铺内,便一起去了左岸酒肆。
李臻找了一间雅室,点了十几个菜和两壶酒,他笑着问酒志道:“你小子信上说过了年后才来,怎么现在就跑来了?”
酒志脸上露出恼火的神情,半晌才悻悻道:“翠儿嫁人了,害得老子在敦煌一天都呆不下去,连夜收拾行李回洛阳。”
“为什么?”
李臻不解地笑问道:“你不是说翠儿要嫁入你们酒家吗?”
酒志羞愤得胀红了脸,“是嫁给我们家不错,可她是嫁给我弟弟,不是我!”
李臻顿时对他充满了同情,天下最悲惨之事莫过于此,心上人成了弟媳。
酒志喝了口酒恨恨道:“我父母和兄弟一直瞒着我,怕我去翠儿家闹事,就哄我说翠儿要嫁入我们家,现在不能见面,又骗我去会昌县姑母家住几天,结果我提前回来,正好遇到翠儿进门,那时我才知道她是嫁给二郎,简直要把我气疯了。”
李臻安慰他道:“老胖,咱们争口气,在洛阳娶一个名门之女回去,让他们看看!”
酒志喝了口酒,又长长吐了口闷气,摆了摆手说:“我一路上也想通了,虽然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但也没有便宜外人,算了,只要她生个儿子还是姓酒,这个弟媳我也认了,老李,你混得怎么样,狄小妹呢?”
这时,酒志忽然发现李臻穿的是侍卫皮甲,他不由惊讶道:“你。进宫了吗?”
“哎!怎么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呢?高府君见我无所事事,便介绍我进皇宫当了侍卫,狄燕和家人一起去彭泽县了,明年春天才回来。”
酒志满脸羡慕,捏了捏他的侍卫皮甲,“我说老李啊!我也无所事事,能不能我也有这种机会,你给高老爷子说说,怎么样?”
李臻忽然想起,这个酒胖子不就是现成的第五个人选吗?他马球打得极好,尤其善于防御,还有小细的侧翼传球也堪称一绝,他当个后补也不错,这简直就是老天的安排啊!
他心念急转,年底年初正好是招新侍卫的时候,不用找高延福,直接找上官婉儿,把自己的两个兄弟安排进宫。
想到这,他心花怒放道:“你们来得太巧了,我正在四处找马球手,你们两个进宫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细却忧心忡忡道:“李大哥,听说进宫要把那玩意儿割掉,你是不是已经割了。”
李臻一口酒喷了出来,酒志也笑得前仰后合,这小子怎么分不清侍卫和宦官的区别呢?
.......
第二天,武攸绪找到了李臻,他把李臻拉到一旁,愁眉苦脸对他道:“你兄弟的事情,可能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