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男人抬眸看她一眼,“睡饱了?”
原来昨晚是他送她来这里的。
乔唯欢冷下眉眼,抬脚就走。
只不过拉开门,乔唯欢就看见稳稳当当站在门口的忠叔,对着她恭谨的弯下腰,“乔小姐。”
乔唯欢稍稍挑起眉,“忠叔,你这是不让我出去的意思吗?”
忠叔没答话,身型纹丝不动。
乔唯欢回过身,“你想干什么?”
她口气太冲,满满的都是冷火,和昨晚的热情南辕北辙。
当然,乔唯欢压根不记得昨晚在他身上摸了半天,只记得这个男人有多不近人情,让她和乔妈之间的罅隙再难修补。
那是她妈,她血脉的归属。她为乔妈奋斗了半辈子,所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那样?
然而她的火气全然影响不到贺正骁,他的口吻还那么平和低缓,听起来有种蛊惑人心的质感,她却感受不到其中的任何情绪。
“吃了饭再走。”
乔唯欢被气笑了,笑得眼前发黑,站不稳的退开几步。
“我不想和你吃饭,也不想和你说话,你让我走。”
贺正骁大方的舒展开手指,“可以。”
乔唯欢蹙起眉,再一回头,门口的忠叔果然不在了。她又看了端起杯子的男人,想都不想,直接走人。
踏出房门时,听见身后低沉醇厚的男音。
“欢欢,我让你走,是因为你早晚会回来,为你的武断道歉。”
乔唯欢脚步顿了顿,跟着很快离开。
下楼穿过酒店大堂时,有点压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捂着肚子干呕了几声。
回去之前,路过早餐店,饥肠辘辘的乔唯欢顺便买了油条和豆浆。然而到了家里,咬了一口油条,顿时又恶心的不行。她恹恹地放下油条喝光豆浆,突然脸色一顿,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腹。
应该……不会吧。
这一场大酒伤到了筋骨,乔唯欢在家休养了几天,没去公司——她有一点犯鸵鸟病,不太想踏出公寓。
方舒瑜来汇报工作,顺便抱来好大一堆花束,熏得乔唯欢脑壳疼。
乔唯欢始终没弄明白送花人的身份,花束里也没有任何信息留下,这束花就成了难解的谜团。
从方舒瑜那里得知,喝酒那天晚上她干了什么好事,乔唯欢镇定的封口:“胡说八道和去撒哈拉,你选一个。”
方舒瑜:“……”
她从包里掏出个长方形的小盒,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乔唯欢看了那盒子半晌,才苍白着一张脸接过来,捏着盒子的手指微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