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我什么都没想。”我慌忙说。
“你要想,必须得想,你要想一想你的家在哪?你是从哪里来的,在哪工作?你家里的人现在肯定也在到处找你。”毕海霞说。
“他要是孤儿呢?”毛四说。
“我是让他找到以前的记忆。”毕海霞说。
“雨停了!”我说。
“好,我该走了,毛四,记得提醒他下星期去医院拆线。”毕海霞说。
“等等,还有个事,押金!杨上迁工作的单位要缴三千块押金。”毛四说。
“不是劳动法规定不缴押金吗?”毕海霞说。
“宪法都没有用,劳动法有个屁用。”毛四说。
“你的意思让我再掏三千块钱?”毕海霞说。
“好人做到底吧。”毛四说。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好吧,”毕海霞一脸的无奈,“我就剩下最后这三千块钱了,明天中午我给你送来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一张女人的脸,这张脸就在我的头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张脸却消失了。
“怎么了?睡不着觉?是不是想女人了?”毛四问。
“没有。”
“明天起来把床单给我洗了,洗干净了!”毛四说。
“行。”我说。
第二天下午,毛四带我去了花满楼。楼道里飘着桂花的香味,我不由嗅了嗅空气。
“干什么呢?跟狗似的,记住了,在这里干,反应要快,机灵点。”毛四说。
“我懂。”我微笑着。
毛四带我进了酒吧,里面静悄悄地,没有音乐,大厅里有十几个人,我看到伍经理在打着电话,另一只手遮掩着嘴巴。
“都过来!”一个穿白衬衣的年轻人招呼着。
“杨上迁,你过去吧!记住,机灵一点。”毛四说。
“大家排成一列。”穿白衬衣的年轻人喊道。
我走过去站在中间。
“我姓龙,是这里的一个主管,欢迎你们加入到花满楼,站好了,稍息!立正,报数!”龙主管说。
“1、2、3、4、5、6、7、8、8、9、10、11、12。”
“12?少一个?”龙主管又喊道!“报数”
“1、2、3、4、5、6、7、8、8、9、1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