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这种很开朗很外向的性格。”石涛说。
“我的性格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石先生,人的性格是非常的复杂,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我总觉得你的性格比一般人复杂。”乔麦说。
“没有了,我很简单的,你慢慢了解我就知道了,是不是可以给杨上迁再做一次催眠呢?”石涛问。
“可以,我觉得他今天的状态很好,我正有这个打算。”乔麦说。。
“行,那我回避一下。”石涛说。
门关上了,厚厚的窗帘重新拉上。我做直了身子,感觉身边有一股香气。
这种香气沉沉的,让我有一种想入睡的感觉,我慢慢闭上眼睛,看到一束阳光从天空照了下来。
“那间咖啡厅的玻璃上都是光,绿绿的,一层一层的,像是鱼鳞,天桥上有一个戴着白色围巾的女孩在拿着相机拍照,公交车从桥下经过,车里很多人脸贴着车窗。天桥对面有一个平台,上面有根长长的晾衣绳,一个小男孩抱着花盆从窗口跳下,很快就不见了。我看到了钟鼓楼,我下了车,走进那家咖啡厅里,”
“你一个人喝咖啡吗?”
“不是,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她们都不和我说话,我也懒得说话,就这么一直坐着,她们还是走了,有一个男跑进来,神态有些慌张,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然后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我,他也不点咖啡喝,好像进咖啡厅就是为了来看我的,我给了他一点钱,他放在口袋里,还是不走,继续看着我。我就不想理睬他了,我转过头看着窗外走来走去的男男女女。当我回头的时候,我看到坐在我对面的男人的脖子上都是血,他的喉咙有一个洞,像是被子弹射出来的一个洞,血从那个洞里涌出来,流了一地都是。喝咖啡的人有听音乐的,有看杂志的,有玩手机的,好像都装作看不见,过了一会,这个男人的手开始抖动了,他忽然很机械地抬起胳膊,用手紧紧捂住脖子上的洞,然后站起来,也不看我,他就走了。又过了一会,一个女警察跑进来,问我有没有看到那个流血的男人,问我去哪了?我说不知道。她就坐下来,招呼服务上咖啡,她也给我买了一杯咖啡。”
“这个女警察是你的朋友吗?”
“她是我的朋友。”
“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我说。
“你能不能说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呢?”
“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呢?我快要想起来了,她叫?”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乔麦坐在我的身边。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乔麦问。
“我差点就想起来了,奇怪的是我睁开眼睛后,就想不起来了。”我说。
“不急,恭喜你,你开始回忆了,虽然都是一些片段和碎片,我相信我会把你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的,我把石涛喊进来。”乔麦说。
石涛走了进来。
“涛哥,你听录音吧。”乔麦说。
石涛听完录音后,陷入了沉思。
“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他说到了钟鼓楼,我们这个地方没有钟鼓楼啊?”乔麦说。
“钟鼓楼?。”石涛说。
“两个女人,有一个怀孕了,男人的脖子上被子弹打了一个洞,奇怪的是,居然还能走路,这让我想不明白了,看上去他又像是在虚构。”乔麦说。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肯定是他的朋友了。”石涛说。
“听上去他的经历很复杂。”乔麦说。
“是很复杂,这个没错。”石涛说。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乔麦说。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就好了。”
“会慢慢知道的,他的病情在好转,他开始回忆了,尽管这些回忆有些怪异。”乔麦说。
“我想带他去钟鼓楼的下面的那个咖啡厅。”石涛说。
“钟鼓楼在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乔麦说。
“你没听说过,并不能就说没有钟鼓楼。”石涛说。
“真能找到那个钟鼓楼下的咖啡厅最好了,不过,如果你们遇到那个脖子上有破洞的男人,看上去就不那么美妙了。”乔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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