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传染病啊,怎么把我和你关在一起?”我问。
他把脸转过一边,看着窗口。
“怎么称呼您?”我问。
“你就叫我丁大爷吧。”
“丁大爷,什么时候吃饭?”我问。
“还有两个时辰吧!”
“我知道肝炎有急性肝炎和慢性肝炎,你是属于哪一种?”我问。
“你希望我是哪一种?”他依旧看着窗口。
“希望?希望你是慢性的。”我说。
“好,那就是慢性肝炎。”他说。
“要是希望你是急性肝炎,就是急性的了?”我问。
对。
“会传染吗?”我接着问。
“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杀人,咔嚓,”他用手比划着脖子。
“杀死了?”
“废话,没听到咔嚓声吗?”他说。
“判了死刑吗?”我问。
“判了死刑我会在这里?”他反问。
我身子靠近牢门,尽量和他保持比较远的距离,我可不想被他传染了。
他忽然喘着粗气,不断地咳嗽着。我不由紧张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说,“害怕了?”
“不,不怕。”我说。
“不怕你紧张什么?”他说着朝我挪过来。
“你要干什么?”我屏住呼吸。
他没有说过,挪到床边躺了下去。
两个时辰后,一个民警打开牢门。
这个姓丁的老头仍旧在床上躺着,并没有去吃饭的意思。
我跟着民警去吃饭。
排队打饭,我眼睛四处瞅着令狐军,肯定是他算计我,这小子真是太阴险了。
打好饭,我坐下吃饭,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
我回头一看是花满楼的钟老板。
“有,有事?”我问。
“你还没死啊?”他说道。
“没,没死。”我说。
“行,吃吧!有空我再找你聊。”他的眼睛冒着毒光。
饭菜没什么油水,大白菜烧白萝卜,淡出个鸟来。
吃完饭出来,就看到令狐军在门口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