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奇怪,润夜给她带什么东西来了,不会是阿胶糕吧。
用手指轻轻扯开手帕,只见手帕中是一把莲子。
这是个什么说法?
朱红玉拿起一个莲子,检查了一遍,也没看见里面有什么不妥,就是普通的莲子,再过几个月池塘里面都是了。
无奈,朱红玉只能将莲子放入药房去,干莲子不能吃,还是等着杜岳萧的药柜送来后,放在抽屉里当一味药。
到了第二天,朱红玉起得早,和琥珀一道去了三官庙,同时手里拿着一封紫檀匣子。
出了门之后,跟二狗交代下午回来,到了三官庙中,香炉中的线香尚未燃尽,缕缕青烟,随风消散在空气之中。
静谧、安然、闲得自然。
润夜拿着自己的早晚课从后院走到前院,正要进屋将经文供奉起来。
只见琥珀带着朱红玉来了。
他惊讶得看着朱红玉,目光如火似的,不过很快躲开了。
毕竟琥珀在场,他不能太过分。
润夜走上前来,看着琥珀责备道:“来的这么早挺好?还带着一个大拖油瓶就不好了。”
朱红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润夜作揖行礼,行完礼后,双手搭在小肚子上,很是端庄。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可得罪您了吗?”
润夜不理朱红玉,转身走入药房,琥珀为难得看了一眼朱红玉,只能追着润夜到了药房。
润夜从药房的簸箕上,将葛根倒在柜台上。而后将铡刀挪了过来。
“把葛根切了,一会儿炮制葛粉。昨天我教过你,今天你来吧。不懂的事,到客堂问我。”
琥珀对着门外的朱红玉做了个鬼脸,朱红玉无奈一笑,这事儿她也没办法。
谁知道润夜如此小心眼,她不过是几天没有过来,忙着挣钱,就被他挂在心上。
润夜走出药房,看着朱红玉,手叉在胸前,更是一脸嘲讽的神情。
“你还知道过来?”
朱红玉继续强装笑容,手叉在腰上满是心酸。
“好好好,我们的润道长如今真是厉害,就这样对待客人?”
润夜白了朱红玉一眼,拉着她叉在腰上的手直接恁进了客堂。
朱红玉慌了,润夜怎么会这么粗暴?
只见润夜关上客堂的门,将她抵在客堂的门板上,朱红玉赶紧蜷成一团,闭上眼睛。
润夜则是一手撑着门板,来了个十足十的墙咚。
这一声儿,很响,响得吓了朱红玉浑身上下抖了三抖。
润夜和朱红玉挨得极尽,润夜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终于朱红玉悄悄睁开了眼睛。
她用无辜的神情盯着润夜看了许久,终于润夜压下怒火,不再压着朱红玉。
两个人站在客堂,十分尴尬,比那日在半山腰的荒庙中,更是尴尬。
朱红玉叹了口气,也不能说生气,只是冷冷的问:“为什么生我气?”
“这几天,我的心,或在天上、或在地下、或在五岳之间徘徊。”
润夜边说着,边扯着朱红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朱红玉能感到润夜的心跳,很快、很强,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这说明他的情绪很激动,对自己的行为很不满。
润夜的眼角带着泪花,朱红玉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润夜的脸颊上。
她擦去润夜眼角的泪花,报之以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