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蝉刚想说什么,就被马氏的一阵咳嗽堵了回去。
朱占鳌脑子快,他见刘氏哭自己也哭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赵里正的腿。
“赵里正,我今天晚上亲眼看见刘氏带着自己的孙子放火!”
“你胡说,我们今天就没有出门!宝儿,对不对!”
刘氏赶紧扯了扯朱宝儿的衣服,宝儿只能顺着刘氏的话头说下去。
“今天我没有出门,绝对没有出门!”
赵里正一时犯了难,村民们见朱红玉败下阵来,心中更是个顶个的不服气。
“你家朱宝儿刚才已经承认放火了!”
“就是,人在做天在看!”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险些将这刘氏用唾沫淹死。
可是刘氏和朱宝儿统一了口供,赵里正虽然偏私于朱红玉,可无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今天晚上来急诊的是鬼吗?”
此时,从人群之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朱红玉眼前一亮,竟是润夜。
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麻色长袍,更衬出他与世无双的气质来。青丝未绾,如墨瀑在背上,几根调皮的发丝随风飞舞。
他来之前,正在睡觉。被映天火光给惊醒。听闻是朱红玉家出事,才大半夜赶来。
“道长。”
赵里正给润夜作揖,村里的人也都极为敬重润夜,登时之间不说话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氏,又看了一眼朱红玉,一个无奈的眼神睥睨众生。
他似一个冷清的画里的人,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今晚也巧了,贫道夜里来了四个病人。朱家大娘子脱臼,朱家的小公子流鼻血。这朱家四个人齐聚一堂,怎么说没出门呢?”
润夜说着,便走到马氏旁边。
“刚接的骨头没长好,可是一拽就掉。”
马氏吓得浑身冷汗,赶紧自证清白:“今天我们是去急诊了,我和外子一起回来。婆婆和宝儿跟在后面,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就对了。”润夜从衣服中掏出一枚荷包,展示给赵里正。
“这是什么?”
润夜瞅着四人,冷哼了一句。
“施主刘氏,将荷包忘在药房。贫道见这是女人的物件,放在庙里不妥当。于是追出去送还。结果一出去,便看见刘氏领着稚子在朱姑娘家放火。”
刘氏吓出一身冷汗来,可是她明明确认过,周围没有人!怎么这道士也看见了她放火。
“这不可能,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