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师兄,被你说得,我都开始觉得靖南侯夫人是我杀的了。”
“你脱不了干系。”
“是,我脱不了干系,我就不该来这里,我来这里,就是最大的错误。”
“这是你的无妄之灾,那为何要牵连到我天虎山上?”
“因为靖南侯夫人是在天虎山出的事,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不管与我是否有干系,天虎山,必然跑不掉。”
“我天虎山,毫不知情!”
“但靖南侯要出气。”
“他出气,就得那我天虎山做祭品?”
薛义愣了一下,
回过头,
看向自己的师兄,
道:
“对啊。”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薛义笑了,道:
“靖南军要灭了你,与你何干?”
“…………”张文仁。
薛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确认没什么纰漏后,开口道:
“师兄,还记得以前咱众多师兄弟一起下山游历进**求探么?”
“记得。”
“每次,都是我先进去探勘后,再喊你们进来。”
“是。”
“那师弟我,这次再为师兄探一探这黄泉,师兄随后再走时,心里想必能踏实不少。”
话毕,
薛义一声长笑,
整个人飘然而下;
山下,
靖南军甲士已经将这里包围,
一名名甲士左臂绑着白布,弓弩、兵戈,整齐肃立;
只等城内那位一声令下,就会杀上山去。
到时候,什么百年道统,什么祖庭圣地,都将成过往云烟。
薛义走了下来,
他的身份,这里的靖南军都清楚,但饶是如此,当他的身影出现时,靖南军上下,无一人对其下跪行礼。
士卒未挪戈,将领未下马;
当朝国师的名号,在这里,似乎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