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颜意识失去之前,看到一个黑色的颀长身影朝她游了过来。
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安夕颜挣扎了一下,他却握得更紧了,随后,被他拽着一起浮出了水面。
灌饱了水的安夕颜全身瘫软的看着抱自己上船的顾品学。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救了自己。
“为什么是你……顾品学,你这算什么……”
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前襟,几乎是拼劲全力的在他耳边喊出了这几个字,然后脑袋一歪,便脑袋一歪,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顾品学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他不可能会听错,过耳不忘是他独有的本事,但凡在他耳边说过的话,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多少年前,他听了便永远都不会忘掉。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儿,他总共也就只见过她两次而已,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好像自己曾是她的故人一般。
他忘不掉她初次见到自己是,含满泪水的大眼睛里触目惊心的恨意。
还有刚才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黑衣人很快就被制服了,墨少卿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让船靠近顾品学的游船,然后黑脸从他的怀里把安夕颜给抢了回去。
昏迷中的安夕颜,苍白的小手仍旧紧紧揪着顾品学的前襟,看到这一幕,墨少卿的脸更黑了。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安夕颜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掰开。
“今天这事,要是被我查出是你干的,我灭了你们顾府满门!”
“这么明目张胆,你不会以为我顾品学真蠢到这种地步了吧!”
面对墨少卿的威胁,顾品学毫不畏惧。
两艘游船都已最快的速度靠了岸,墨少卿急匆匆的带着安夕颜回了府,顾品学则押着余孽去了大理寺。
这事要是不审清楚,就算墨少卿相信他不会蠢到这种地步也可以趁机将这盆脏水泼在他身上。
徐太医很快就来了,给安夕颜施了针,听他说只是被水呛昏迷没什么大碍,孔嬷嬷吓白了的老脸才慢慢缓了过来。
“这事你必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还一定要有个交代,不然满京城的人都以为咱们王府是好欺负的。”
“嗜血!”
“属下在!”
“没查到不准回府!”
“是!”
不碰大事从不现身的嗜血转眼隐身不见。
“把豆芽菜抱去我房里吧!她接二连三的身子不舒服,我真怕她这样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