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转移思绪的东西,卧室里忽然特别静,静得她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她有点想转个身,但莫名被这种氛围圈得有些拘束,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
不行,这样睡不着。
她还是更习惯侧躺着。
这么想着,她小心地在被子底下转身,想背对着薄妄去睡,刚一动她的手臂就被按住,身旁的人豁然起身。
“……”
鹿之绫一僵,抬眼看去,薄妄就撑在她的上方,低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双手按着被子上,咬着牙道,“穿成这样,勾引谁呢?”
低哑的嗓音夹着怒意格外性感。
鹿之绫被他这样的声音激荡得耳朵都发痒,她定定地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脸,轻声反问,“你穿成这样,又勾引谁呢?”
被她揭破,薄妄的喉咙一阵发紧,哑着嗓子道,“怎么,被勾引到了?那要不要再贴我两朵花?”
还记着呢,薄小心眼。
鹿之绫很捧场,“我给你贴一百朵。”
“……操。”
薄妄骂了句就低下头强势地吻上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来。
幽兰一般沉淀的香气勾人摄魄地从她颈间慢慢散发开来,薄妄闻得简直沉迷,吻得愈发不可收拾。
鹿之绫的长睫动了动,眼神迷醉。
肩膀上的睡袍滑落一些,露出来的景致足以沉醉整个寂夜。
他低头去吻她娇嫩的下巴,欣赏她混乱的呼吸。
两年空窗,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
鹿之绫被他吻着,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尖深深按进他的肩胛,划出一道道痕迹,划醒他的痛觉。
薄妄拧眉,垂眸睨她,喘息极重。
怎么?
鹿之绫逼着他清醒,也逼着自己清醒,“秦医生说了,不行。”
“那你玩我?”
薄妄几乎把牙都要咬碎了。
是他先玩的。
还是他先玩不起的。
但鹿之绫这个时候不敢激怒他,只能软着声音哄道,“等你身体彻底好了再说,行吗?你再休息休息。”
薄妄目光凶神恶煞的,“真不要?”
“真不要。”
鹿之绫努力清醒。